,蓝二向一家农户借了间茅屋,然后用灵诀禁制,确认不会泄露内情才请出了秦州郡主。令顾东篱大感意外的是,一同被救的还有郁殊,转念一想旋即释然,蓝二虽是为秦州郡主而来,却不能见死不救。
“这是哪里?”秦州郡主神情萎顿,仿佛大病初愈一般,看了看四周茫然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秋丫头,你不认得我了么?”蓝二眉头一紧,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你??”秦州郡主迟疑了一下,使劲咬了下嘴唇,眼中划过一丝亮光,可惜转瞬复又蒙上了一层迷雾:“我不认得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蓝师叔,咱们总共见过三次,你都不记得了?”蓝二的心不断往下沉。
“蓝师叔?”秦州郡主愈发茫然,喃喃道:“那我师傅又是谁?”
“先生,郡主的神智好像出了点问题。”当秦州郡主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顾东篱心头不禁一阵狂跳,待到她目光丝毫没有停留不以为意,又难免有些失落。此时见她言行有异,忽然忆及花海梦境中的遭遇,不由得大感焦急才,凑到蓝二身边低声道:“难道是??”
“哈哈哈,我认得你们,你是郁倚庐,你是郁剑沙!”话还没说出口,一阵癫狂的笑声响起,呆坐一旁的郁殊突然跳了起来,指着两人大骂道:“你们两个废物,连个尸鬼都打不过,明明被吃的渣都不剩了,怎么还会在这里?”
“哼,那两个死士舍弃xìng命,就是为了要护持你的安危,你居然不知好歹说出这种话,就不怕寒了他们的心?”蓝二厌恶地瞪了郁殊一眼,随手一指将他点倒,冷哼道:“郁千煌野心勃勃,也算是当世顶尖人物,怎么能把儿子纵容成这个样子?真正是虎父犬子!”
“痴心父母数不胜数,犹以富贵权势人家更易溺爱子女。”顾东篱回想起初见时,郁殊那仗势欺人的狂傲,到现在却落得心神失常面目可憎,不觉叹道:“只看历朝历代,多少权贵由于纵容子孙为恶,到后来拖累整个家族获罪,以至烟消云散。郁家家主尽管厉害,终究还是难以免俗,生了这么一位大少爷,咳咳!”
顾东篱这番话口气着实不小,谈起郁千煌就如平辈论jiāo一般,连蓝二都听着有点别扭。其实这也怪不得他,顾懒怀本就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臭脾气,加上后来认识的房紫秋、房紫廉,以及现在的蓝二,哪个不是当世响当当的大人物?即便是鲛蚺和小狴獬,也绝非一般的异兽能相提并论。再者说了,郁千煌身份再尊贵,难道还能比得过意匀zhēn rén?充其量,也就比颜霸樵、薛妄之流要高那么一点点,顾东篱又怎么可能客气?
“啊,住手!”秦州郡主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郁殊道:“他脾气不大好,请你们不要为难他。”言语颇为杂乱,意思却十分明显,顾东篱心中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楚,原本还想再说两句,却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
“你为他求情?”蓝二闻言一喜,急问道:“你记得他是谁么?”
“他,他?”秦州郡主一愣,而后想了想懊恼道:“我只觉得和他颇为亲近,可是,可是什么想不起来,我到底怎么了?”说到最后,脸色惨白几乎昏厥过去。
“看来你确实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唉!”说着,蓝二用一道灵诀帮秦州郡主护住心神,待她沉沉睡去方转身看着顾东篱,一脸愧色摇头道:“多半是强行破解花海梦境时,惊吓到了秋丫头,如果真的害她失魂落魄,我可就没脸去见她师傅了。”
“先生无须自责,你能把郡主从梦魇魔手中救出,已是极为不易,若还想不损一发一毫,岂不是太小看上古恶魔了?”顾东篱尽管也有同样的顾虑,眼下却不能随口附和,必须要另找一个说法,以化解蓝二的愧疚,当下反问道:“再者说了,焉知不是梦魇魔暗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