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感官,犹自带着几分戏谑调笑道:“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如果看得过眼,说不定能留你一命。”话音一落,笑声当即传了开来。
此次出行的百十号随从,被血殇令牌夺取魂魄的十之一二,能坚持到现在的也就那么十来个人。他们本来就已经支撑的很辛苦,被笑声一激,哪里还坚持得住,一时间均自纵声大笑。笑声中,他们似乎又回到几个时辰前,那些本已死去的同伴,一个个都活转过来,大家有说有笑,似乎压根就没发生后来的变故。
郁倚庐灵力尽失,只觉得胸中升起一股笑意,幸亏头顶的血殇令牌竭力护住自身魂魄,才强忍住没有失声大笑。抬眼望去,郁剑沙面容憋得几乎扭曲,正艰难地挥剑切去自己的舌头,继而割掉嘴唇。此情此景惨不忍睹,郁倚庐转过头去,眼前人来人往,每一个人在看向他时都面露不屑,甚至是唾弃。
“我败了!”郁倚庐深知眼前的一切均是幻象,却无力反抗,因为他痛苦地意识到,从一开始进入到这片山谷,便已落入到对方的算计之中,“其实,我们从头到尾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对方在有意戏弄,在对手面前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并非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至少有件事情是真的,那就是尸鬼的的确确被那人抢走。另外还有一点,那人已然获悉了血殇令牌的奥妙,而且对此垂涎三尺!
“究竟是何方高人布下这个局,要将我等一网打尽?”郁倚庐用尽最后的力气仰天狂呼:“阁下莫非真要和郁家为敌,和昊天国为敌么?”
话音未落,郁剑沙倒转剑柄,长剑透体而过,剑芒闪动,灵胎破碎魂飞魄散!他在剧痛的刺激下,和郁倚庐一样察觉出了真实的情况,自知不敌转而自尽,以免灵胎魂魄落入敌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当真是身不如死,而况身为死士,一旦失手也只能是这个结果!
“什么郁家、昊天国的,我一概不知,既然你们自己撞上来,那可就怨不得我了。”说话间,虚空一闪尸鬼缓缓走了出来,只是它脸上带着尸鬼决不可能有的得意。
“我虽然斗不过你,可是你想要完整无缺地抢走令牌,只怕也办不到!”仿佛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郁倚庐直接舍弃灵胎,将本命真元附着到血殇令牌上,起先那名血衣童子登时显形,将令牌捏到手中。
“真没想到,厚土界的修真者对魂魄之术也能达到这等程度,我倒小瞧你了!”尸鬼点了点头,斜着眼问道:“好,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郁倚庐实在想不出,这个世上还有谁,能自大到无视昊天国和郁家?即便是天术宗和地势门的宗主亲至,恐怕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我从九重天境而来,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是仙界之人?”郁倚庐大惊,心神震dàng之下血衣童子一阵剧晃,血殇令牌几乎脱手。
“九重天境不只有仙界,还有许多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尸鬼说到这里,身子一僵定在原地。
与此同时,郁倚庐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古怪的东西。一团不住伸缩的黑雾下面,拖着半截身子漂浮在空中,黑雾散开,是一个脑门塌陷的大脑袋,脑袋上除了两个大窟窿什么都没有,飘忽不定的身躯上根本没有四肢。如此厉害的高手,竟然是一个丑陋无比的怪物!
“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可真够丑的!”郁倚庐明知道一旦笑出声就会丧命,可是依旧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笑声刚响了几声便即中断,身子硬挺挺朝后倒下。
第十七章 幻影
尸鬼甩了甩脑袋,对郁倚庐的尸身看都没看,直接抢过血殇令牌,不待血衣童子有何反应,一口便将令牌吞入腹中,而后迈步朝大帐走去。至于那些原本应该拼死守护大帐的黑衣武士以及众多仆役,全都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