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朝天上而去。
“想跑?”鲛蚺哪肯让到手的内丹跑掉,肚腹猛地鼓胀起来,跟着使劲一吐,一粒更大的内丹脱口而出,在半空划出一条绿色的光芒。狴獬毕竟身负重伤,真元早已散乱不堪,内丹初时去势极快,然后劲乏力,只逸出数百丈便被追上。两枚内丹合而为一,鲛蚺大喜过望,仰头连连大叫,而后才将内丹收了回来。熟料,就在它得意忘形之际,变故再起!
等得就是这一刻,狴獬尸身中突然闪现出一缕淡淡的影子,飘飘dàngdàng朝一旁静坐的顾东篱而去。原来,它自知xìng命不保,又没有把握和鲛蚺拼个同归于尽,只得把目标转向那个人族少年。狴獬很聪明,先用内丹引开鲛蚺的注意力,而后才释放出仅有的一缕灵念,想要引bào顾东篱的灵胎。堂堂的兽族王者,濒死前的反击,何其凌厉!
而顾东篱此刻犹自沉浸在神与天地合的通畅之中,对适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更不可能知道已是大祸临头!
“哎呀,不好!”鲛蚺这时方才醒悟过来,大急之下想要回身护住顾东篱,可惜相距太远,饶是它体型硕大行动迅速,也是鞭长莫及徒唤奈何了。
顾东篱没有丝毫反抗,任凭狴獬的灵念顺着灵窍,直抵灵胎深处。正是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使他出定,哪知刚睁眼就看见一个斗大的脑袋凑在跟前,不免一惊,旋即哑然失笑:“你怎么又像前次那样看我,莫非又生出什么好奇不成?”和鲛蚺结识后,顾东篱第一次入定,便引来它极大的好奇,那一次也和现在一样,巨大的眼睛几乎触到他额头。
“那倒没有,”鲛蚺知道情况危急,顾不得消化狴獬的内丹,径直冲了过来。原以为顾东篱会出什么意外,却见他无事一般醒来,惊愕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有事?”顾东篱大惑不解,感受了一xià tǐ内的灵气,又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摇头道:“我现在觉得灵胎似乎又壮大了几分,周身说不出的畅快,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鲛蚺如释重负,长出了口气道:“我还担心你被那怪兽给伤到了,没事当然最好!”
“倒底怎么了?”顾东篱闻言一愣,即刻起身查看,站在狴獬尸身旁边连声问道:“这是什么异兽,怎地死在这里?莫非是你杀的么?”
“那当然,它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当下,鲛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最后语重心长道:“世上心肠歹dú的修真者比比皆是,冒然打开灵窍只会引来杀身之祸,若非必要,千万不可再试!”
“我记下了!”顾东篱听完后也是大感骇然,知道这是鲛蚺的一片好意,不住点头。
“不过你这么做是为了帮我,这份情算我欠你的,日后定当报还!”直到最后,鲛蚺才把话题拉了回来,神情肃穆地向顾东篱颌首示意。
“何必客气,要是这么算的话,我一样欠你很多,哪里还算得清?”顾东篱笑着摆了摆手,指着狴獬道:“我有个想法,想请你通融一下,行不行?”
“你说!”
“想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吃它,我要把它埋了!”顾东篱先前听鲛蚺说,狴獬的灵念钻进自己体内,多少还有些担心,可是到现在一点都没感觉出来,也就不再放到心上。不过真正说到如何处置狴獬尸身的时候,还是生出了恻隐之心。
“也罢,反正我已得了它的内丹,这尸身不要也成。”鲛蚺很大度地答道:“就随你的心意吧!”
“那可多谢了!”顾东篱不再客气,将就不远处的一个深坑,把狴獬葬在里面。等他堆完最后一个石块,心中一动,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忍不住朝山谷一侧的密林走去。鲛蚺很沉得住气,也不出言阻拦,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一头钻进密林之中。
走了约莫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