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的?”
鲛蚺“呱呱”叫了两声,居然点了点头,顾东篱瞪大了双眼,旋即醒悟道:“是了,你修炼已有五百余年,早就有了灵xìng,能与人jiāo流不足为奇。”转念又一想,问道:“我有一点不大明白,为何你刚开始见到我那么凶,现在又完全换了副颜色?”
鲛蚺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嘴角轻轻蹭着地面,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顾东篱听得目瞪口呆,扯开衣襟看了看胸口的印记,良久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暗暗心喜:“原来这印记还有如此神通,只要我能将其中的奥妙弄懂,说不定也能成为修真者!”可以说,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地希望自己也能像房紫秋那样,身具高深的修为。
其实,顾东篱胸口的印记大有来历,暗中对应的乃是天上星宿。世代相传,上古仙人夜观天象,依照四象、四兽、四维以及四方神明,将天上繁星划分为二十八星宿,只要能悟出其中的天人感应,便可以断吉凶定祸福。而那个灵狐,正是仿照东方星宿之一的心月狐而来,具有不可思议的神通。当然,这一点谁也不知道,只能留待他日后慢慢参详。
从第二天开始,鲛蚺便陪伴在顾东篱左右,既充当向导也负责护卫,有了这么一只上古异兽往来奔走,自无须担心迷路或是遇到什么危险。而且鲛蚺有意讨好,不但时常弄些奇珍异果回来,还带着他四处领略赤云山脉的雄奇俊秀,如此一来,行程自然慢了下来。不过这种游山玩水的经历从未有过,顾东篱玩得兴起,也就懒得去理会其他事情,索xìng敞开胸怀尽情享受,一个月下来好不惬意。
期间,鲛蚺毫不隐瞒地将自己对灵气以及修行的诸般感悟,一点一点说给顾东篱听。作为兽族,想要修真十分困难,因为它们大都在最初只能靠自己摸索,只有等到凝练出灵胎以后,才能生出灵识灵念,从而真正踏入修真的门槛。所谓有失即有得,兽族想要修行虽然艰难,但是它们对灵气却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这一点较之人族不知强了多少倍。所以,鲛蚺的经验对顾东篱而言,称得上是弥足珍贵。
根据先前的经验,顾东篱一旦遇到不懂的地方,便设法从音律当中寻找答案,许多难题因此迎刃而解。反过来,为了弄清天地灵气的奥妙,他又仔细研读《音轮乐府》,两边相互印证,对修行和音律的理解可谓是突飞猛进。就连闲暇时吹奏的乐曲,其中的韵味也深厚了许多,再吹奏《泛怀引》时,已然多了几分悠长的回味。尤其是近几日,顾东篱每晚吹奏时,鲛蚺都安静地待在一旁静听,还时不时发出几声附和的低吼。这样的日子,倒真有几分小隐于野的快意。
山中无甲子!
直到第一片雪花悄然落下,顾东篱才惊讶地发觉,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在山中呆了两个多月。数十天来,在鲛蚺的悉心指点下,体内汲取的灵气已小有规模,虽然尚缺运行的法门,这种积累却是十分有益且必要的。既然已有了收获,时日也耽搁了不少,顾东篱不再流连山水,于是催促鲛蚺加快行程。
沿着山谷河道一路往北,不一日到了一座大山脚下,前行的道路被高高耸立的山石完全阻断。鲛蚺也没来过这里,对此地的情形一无所知,只得带着顾东篱绕行。哪知此山奇大无比,如一堵天然屏障横亘在赤云山脉的中麓,走了七八天都看不到尽头。无奈之下,唯有找一处不太陡的地方往上爬,看看能不能翻越大山。
由于山势太过陡峭,许多险峻的地方,都只能依靠鲛蚺的天生神力才得以通过。对顾东篱而言,幸亏有灵气垫底,否则攀行在峭壁上,只怕早就支撑不住了。费了好大的力气,一人一兽才爬上山顶,站在一块巨石上极目远望,登时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脚下的大山向两侧延伸,一直隐没于天际,群山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中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