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集团的宽大会议室里,大屏幕正在播放着本市新闻:“阿波罗驻中国集团总裁beck参加羊角村希望小学落成典礼,同行的有------”
子儒的眼睛关注着新闻,发出的磁性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我们的第一仗打得很漂亮,收到了预期的效果,我们集团必须从根本入手,才能发挥阿波罗的教育功能,为以后在中国的发展奠定了基础。”随着画面的前进,子儒的声音停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突然,子儒大喊一声:“倒过去---停!”画面停留在子儒抱着小孩的的场景。子儒的眼睛紧紧地定在了孩子的脸上。
“梦梦c眉毛c微微上翘的嘴唇c圆圆的眼睛------这样的熟悉------字体c小溪-----”一切的一切,在子儒的大脑中放映着。
“司机,备车,散会”随着这六个字,子儒急匆匆地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了诧异的高层们。
车子以飞一样的速度向前奔驰着,子儒还嫌车子跑得慢,不断地催促着。再看看这时候的他吧!一会儿激动地闭上眼睛想平复一下跳动的心,一会儿又握住车门的扶手往前方焦急地看着。
“一定是南儿,一定是------”五年前寻找南儿的一幕幕又出现了。多少次,只要是有一线的希望,子儒都会带着极大的兴奋去找寻,但结果都一次次地失望。五年后的今天,为什么还要重复?为什么还是如此的激动?
羊角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落日的余晖照映着三三两两放学的孩子,车子慢慢地向学校驶去,子儒着急地等着车子停下,好像一刻也等不及了。突然,子儒制止了司机往前开去,他怔住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校门口走出了三个人影,南儿,是她,依然还是那样的美,五年的时光,原来有些羞涩的脸上多了一丝宁静,淡淡的微笑着,看着身边抱着孩子的男人——明浩,孩子幸福地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撒着娇,欢快地叫着“爸爸”,此时的南儿像个温顺的妻子在看着这对幸福的父子!
子儒的泪流了下来,心里的酸楚随着一家三口的说笑越来越浓了。
南儿,原来如此,离开我竟是这样的结局,我算什么?子儒苦笑了一下,子儒为自己这五年的荒唐,五年的痛苦而懊悔着-----手机适时地响起来了。
“子儒,是我,我已经到机场了“是楚儿那快乐的声音。“好,我马上接你去!”
车子失望而愤怒地消失在来的路上------
“这乡村怎么会有这么高级的车,是什么人呢?”南儿看着远去的车寻思着,随即转头对明浩说:
“明浩,我说了路途这么远,以后就不要来了,有事情我会打电话的!”
“我出差,顺道来看看,再说了我是想梦梦,是吧!梦梦,你是不是也想叔叔啊!”
明浩说着亲了亲梦梦,两个人又互相地欢笑着,打闹了起来。南儿看着这融洽的一大一小,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人啊,真拿他没办法,五年来,和外界唯一的联系只有明浩。要不是他,南儿真的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这个痴情而又善良的男人,通过志愿者名单找到南儿的时候,看着臃肿的南儿,没有质问,没有鄙夷,眼中只有怜惜和焦急。
依然默默地c无微不至的关心着她。因为有明浩在,在那比较“文明”的小山村里,减少了多少流言飞语,因为有明浩做挡箭牌,南儿从没有遇到过未婚妈妈的待遇---鄙夷和蔑视。南儿感激着明浩。
多年来,两人就像是好朋友那样互相地惦记着,南儿感激明浩的付出,但不忍心看着明浩孤零零的一个人,每次见到时,总是不住地念叨着:“明浩,该考虑考虑结婚的事了,不要再拖了,我看前一次带来的女朋友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