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潋星在心里腹诽道。不过他吃起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俨如一个小孩子,看到自己最在意的东西被别人碰了就心里不舒坦,硬要抹掉残留在上面的痕迹一样。就看在他难得这么孩子气的份上,她就由他去算了。
痛了,她眉心轻拧,小手在他手里微缩,他便一再放轻力度,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擦掉她手背上的药膏。
看着冷峻如霜的俊庞全神贯注的擦走别的男人替她上的药膏,再拿出自己特地带来的药给她抹上,水潋星心里百般矛盾,不知是他药的神效还是他的用心,她觉得一丁点都不疼。
讨厌!这样先打一巴掌再赏颗枣的把戏她真的很不爽,偏偏她的心还是会跟着他眼里难得流露出来的温柔悸动不已。
这种温柔只有在他们嗯嗯啊啊翻云覆雨的时候出现,虽然在那方面她表现得比较开放比较大大咧咧却也只是表面功夫,每次他都很细心的发现她的羞怯,只要她一皱眉他就会减轻了撞击的力度,亲吻着她的耳畔性感沙哑的说:若有不适告诉我。
当然,这么感动的时候她自是不会咬着粉拳娇羞的点头了,她只会伸出玉臂扯下他,主动封住了他的唇。
“脸这么红,身子不适?”
冷冷的音色终止了水潋星的神游,她抬头正好看到他皱着眉严肃的盯着她,自认为厚脸皮的她脸更加红了。
她居然因为他刹那的温柔联想到他闽床单的场景上去了,还好,还好他不会读心术,否则她又该找块豆腐撞了。
萧凤遥见她不说话,抬手要测她额上温度,可惜,手还没碰到就已经被她的挥开了。
“没事!好得很!”她像跳开火炉一样跳离他的大腿。
见她仍旧无法原谅他的表情,萧凤遥脸色一沉,从袖中拿出那块玉牌放在桌上,一语不发的起身就走。
水潋星看着安静瞪在桌面上的玉牌,那上面仿佛还有他的余温散发出来。看到这玉牌就让她想起他白天说的那些话。
他觉得她自不量力,他觉得她是仗着他的宠爱去伤害他在乎的人,他觉得她没有他就活不了,尤其是那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始终盘旋在她的心里不去。
她不以为自己是谁,她只是莫名其妙卷入他的世界里而已,也情不自禁动了心而已,如果可以掌控,她又何必选择与他相遇?
对他动心其实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得到他的全部,赌输了,输掉她的全部。
而这场豪赌她一开始就没得选择
·
落霞宫
“娘娘,妤贵妃来了。”
金福进来禀报完,夜妤已经带着自己的婢女走进来了。
“说吧,找本宫来有何事?”夜妤拂袖自顾的入座,明眸不屑的掀起,高傲的望着坐在坐榻上的燕太妃。
有了冷宫一事,她对燕太妃完全没了昔日的尊敬,是她让她明白在这后宫里没有雪中送炭只有落井下石!
“看来妤贵妃出了冷宫后活得更醒目了。”燕太妃挥退所有人,心平气和的出声。
“全托燕太妃的福!”要不是她,她还看不透人情冷暖。
“是!哀家就是要教会你在这后宫里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背叛你的往往是你最亲的人!”燕太妃不愠不怒的道。
“那本宫倒要感谢燕太妃的教诲了。”夜妤嗤笑,假惺惺!
“好了,哀家今日叫你来不是让你来跟哀家耍嘴皮子的。你不是千方百计想除掉舒妃那贱人吗?而今机会来了!”
“机会?”夜妤认真的坐直了身板。
“不错!你该不是忘了自己因何被打入冷宫了吧?”
“你是说那贱人与安逸王?”夜妤很快意会燕太妃话里的意思。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