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丛里认真地找寻着草药,而此时天色昏暗,想找草药,也没有那么容易,摄政王等人只好在旁边生起了火堆,沈年锦打了些野兔野鸡,几个人烤来吃。吃饱之后,上官楚阳手里拿着火棍继续找草药,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
纳兰飞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草药,却也拿着火棍帮忙找了起来。
而火堆旁,一时只剩下了沈年锦和受伤的摄政王。
沈年锦见摄政王双眼微眯的靠在树干上休息,忽然眸光一闪,此时正是个报仇的好机会,纳兰飞雪和上官楚阳都走远了,而且摄政王也受伤了,他的胜算很大,虽然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可着急为父报仇的沈年锦一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当即站起身来,拔出长剑,对着摄政王怒吼道:“墨君澜,拿命来!”
摄政王并不慌乱,只是慢悠悠地睁开双眼,看着他凉凉地道:“我刚刚一直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动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你你什么意思?”沈年锦一时慌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却勾唇解释道:“不用慌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沈培秋的儿子,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因为你的眼睛跟你的父亲长得很像。”
“你早就知道?”沈年锦微眯双眼,冷冷的道:“那你为什么不干脆也杀了我?”
“呵”摄政王自嘲般的笑了,“或许是因为我曾经跟你有一样的遭遇,所以我每次想动手解决掉你的时候总会心存不忍,因为,你很像当年的我,却又不像。”
“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我就能不杀你吗?!”沈年锦怒红了眼眶,这么长时间积攒的怒气,全都给爆发出来了。
摄政王淡淡地道:“我不是在博取你的同情,我只是想说,对于你父亲,我很抱歉,当时确实是我一时糊涂,等我醒悟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害得你跟我落得一样的下场。”
沈年锦握着长剑的手臂微微颤抖,恨恨地道:“你现在还来说这些有什么用?墨君澜,受死吧!我要拿你的命来祭奠我爹的在天之灵!”
摄政王却猛地站起了身子,退后一步,认真地道:“或许,我真的该死,但我现在不能死,因为皇上需要我。所以,如果你现在想杀我的话,我还是要稍微反抗一下,虽然我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他失血过多,如果再强行用力的话,恐怕很快就会陷入昏迷。到了那时,如果纳兰飞雪和上官楚阳还没回来,那他真的是该死了。
“少废话!拿命来!”沈年锦挥舞着长剑,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
摄政王有条不紊的躲闪着,可胳膊处,因为用力,却更加快速地流出越来越多的鲜血,几乎染湿了一整条衣袖。但此时,摄政王正处于生死关头,他也没空去检查胳膊上的伤口到底流了多少血,他只能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来和沈年锦做最后的拼搏。
正在摄政王感觉到自己的神智越来越不清醒,动作也越来越缓慢的时候,纳兰飞雪和上官楚阳从远处回来了,他们高兴的喊着终于找到草药了,摄政王笑了,趁着沈年锦失神的空当儿,扭头看了纳兰飞雪一眼,还好,我还能见到你最后一面。
见纳兰飞雪回来了,沈年锦忍不住慌了,手中的动作也愣住了,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该收手。
纳兰飞雪发现他们的不对劲,想起沈年锦和摄政王之间的血海深仇,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该死!她怎么能让受了伤的摄政王和沈年锦单独相处?!她还真是猪脑子!见摄政王似乎还能站立,纳兰飞雪猛地松了一口气。
见纳兰飞雪正往这边跑来,沈年锦眉头一皱,怒气上涌,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报仇机会,接着,他又挥舞着长剑冲了上去,摄政王拼命地撑着最后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