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那么的温暖,仿佛刚才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纳兰飞雪叹了口气,用手摸了摸他仍然湿漉漉的头发,对着一旁的锦瑟吩咐道:“锦瑟,你去拿一套干净的衣裳来。”
锦瑟点头称是,快步离去。
一旁的摄政王听了,忍不住提醒道:“皇上,你也赶快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吧,再不换,你就该生病了。”
纳兰飞雪手中的动作一顿,却没有搭理他,也没有回头,仍旧若无其事的帮南宫星辰梳理着额前凌乱的发丝。
摄政王微微愣神,转而苦笑,她是在怨怪自己吗?怨怪自己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吗?呵他又怎么会料到最后会变成如此境地呢?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跟出去,也不会来打扰她跟南宫星辰用午膳,打扰他们的好兴致。
终究,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而已。
也罢,那他又何必在这里惹她不高兴呢?既然南宫星辰已经没事了,他也该离开了,还他们一个安静的空间才是。
可是想到这儿,为什么他的胸口这么痛?这么这么的痛
摄政王苦笑一声,强忍着内心的伤痛,沉声道:“皇上,既然辰伺君已经安然无恙,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纳兰飞雪还是没有说话,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一句回话也没有,就连一个“嗯”字也懒得给予,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予他。
到最后,就连床上的南宫星辰都忍不住拽了拽纳兰飞雪的衣袖,示意她至少理摄政王一下,可纳兰飞雪还是一脸的装糊涂,冲着南宫星辰笑的勉强,“怎么了,星辰,你是不是哪儿又不舒服了?”
南宫星辰摇摇头,指了指一旁的摄政王。
“星辰乖,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就别乱动了。”纳兰飞雪状若无事的将他的手拉了回来,淡淡一笑道:“你先躺一会儿,等一下换了干净的衣裳,喝了药,再好好的睡一觉,好吗?”
南宫星辰看了眼一旁面色失落的摄政王,又转过头来点了点头,不明白纳兰飞雪为什么会故意忽略摄政王的存在,明明摄政王的声音他都能听得到啊。
摄政王除了苦笑,只能苦笑,他定定的看了纳兰飞雪半晌,最后转身离去,离去的步伐有些踉跄,走到殿门口的时候,还差点撞到了门框。
经小路子的提醒,摄政王才堪堪地躲过了门框,挥了挥手,甩开小路子的搀扶,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承乾宫。
纳兰飞雪终是忍着回头看他的冲动,狠着心不理他,想要让他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这段时间,他真的太不正常了,以至于连自己的私生活都要过问,都要一一插手,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变得很奇怪吗?
希望他真的能反省出什么,以后离自己远一点才好。她本就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不是吗?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是说不清道不明几辈子都理不清楚的。既然今生注定无缘,那又何须牵扯太多。
早点脱身,早点释怀,不是更好吗?纳兰飞雪现在的内心所愿,便是如此了。
不一会儿,锦瑟就拿着一套属于南宫星辰的干净衣裳回来了,纳兰飞雪吩咐几个宫女帮南宫星辰换了衣裳,而她,也在锦瑟和南宫星辰的双面劝说下,喝下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又简单地沐浴一番,准备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
“你这丫头,现在劝说人的功夫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真是够伶牙俐齿的。”纳兰飞雪从浴桶中站起,擦了擦身子,伸开双臂,见锦瑟前前后后的忙活着帮自己穿衣裳,好笑的瞥了她一眼。
本来她身上的衣裳经过殿内炉火的灼烤,已经都干得差不多了,可这丫头非得劝她沐浴更衣,还教唆着南宫星辰一并劝说自己,纳兰飞雪面对着南宫星辰简直能萌化人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