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年前她没看上自己,没有觊觎他的花容月貌!
夏侯霂貌美,人人都知。他游历天下数载,览遍各地风情,敛财无数,每到一处,都是踏碎了无数少女芳心
可遇上那么多人,形形色色,他还就只记住了那么一个。
利剑直取面门,凌厉之气震的他额发竖起,露出光洁的饱满的额头来,夏侯霂侧头避开,身子往马背上倒,嘴里道:“你要毁我容貌么?!我就知道你嫉妒”
箫音的功夫比两年前更精进了,夏侯霂几乎在三招内被逼下马,两人在空地上,一进攻,一闪躲,如两尾魚,划来游去,越来越快,到最后辨不出身形。
“哗啦”
最后是一道剑锋划开衣袖的声音终结打斗,目之所见,箫音长剑被夏侯霂的黑色大麾裹住,穿透而出。
而两人的姿势有点匪夷所思,箫音握剑的手被缠住,另一只手也被紧紧捏住了,夏侯霂就在她身后,整个胸膛都贴在她背脊上,两人的腿脚也是各自相互别着,显然在暗自较劲中
“愿赌服输,阿音,你赌不过我的。”
一声阿音,唤的箫音面色直接黑了。
“放开!”
“不放!”
“放开!!”
“不唔你咬我!?”夏侯霂手臂吃痛,一下子松了劲道,箫音趁机奋力一挣脱,顺带一肘子击中身后的胸膛,但听一声闷哼吃痛,夏侯霂倒退两步,捂着胸口瞪她。
箫音憋了一肚子火,抿唇隐忍,抬起手背擦了下嘴,“呸一股子人渣味!”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队伍走去。
夏侯霂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气恼道:“口是心非的女人!”
这一场战自然没有开,但是夏侯霂也没交人。
于他而言,在对方士气最足的时候开战,那是愚蠢之举。
至少得关闭城门磨他们半个月,那时候他们在城外受尽风雨,他们在城内以逸待劳,胜算便多了三层以上,而今日他开城迎战,只是一种宣告,溯溪处于弱势的时代要过去了,在他的手里,溯溪国即将是强者。
箫音不是谋略家不懂这些,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安全带回哥哥。
所以当天晚上,她就穿了一身夜行衣,探查甘回城,寻找哥哥的下落。
根据探子的消息,南陵使臣团是入住甘回城驿站的,之后也一直没挪过地,被囚禁在里面,外围守了几圈将士。
箫音是觉得很奇怪的,以她对淳于庚的了解,不可能坐以待毙,就算着了道,也不该一个月都无法脱身而她也不想往坏处想。
有句话叫做,请君入瓮,关门打狗。
箫音一入甘回城就被人盯上了,而待她接近驿站,迎来的是天罗地网。
幸而她也有所察觉,仗着夜色掩护,专挑巷道窜逃,一时间上演了一场猫捉老鼠,但见一黑衣人在前面飞檐走壁的跑,后面条长长的尾巴追着。
偶尔有起夜的百姓看见,只以为是官兵捉贼,这年头也寻常。
夏侯霂也没指望能真的捉住箫音,而他安排的这一招是对付所有来寻箫杨的人的,而他本人也不曾在城内。
夜还长,他裹着厚秋衣坐在船头,手里捏着鱼竿,船舱里传来小冬瓜均匀的呼吸声,夜空中一颗星星都没有。
箫音几乎跑的几乎力竭,跃跳出高高的城楼时不小心崴了一下,整个腿骨都肿了。
等她骑马疾驰到往回谷外的那条河,看见那只小船时,巨大的冲力下,她狠狠的拉住缰绳,却不防被马甩了出去,噗通一下滚进了河里。
河水湍急,她根本来不及冒头就被冲离了岸头,因为之前耗尽了力气,在水中沉浮着,却无力游向岸头。
她在渐渐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