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一番话,杨青禾长长的叹息了声,终究是露出些许真心的笑:“起来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自今日起,你们便是我杨青禾的人。我若得青云,必不让你们深陷沼泽。”
两人都哭的一脸鼻涕眼泪,听了这句话又觉心头暖的发热,也没察觉那声杨青禾,而非杨青嫣。
端坐在椅子上的杨青禾,无声的喝着水,之所以这样灌热水,才能猛出汗,泡药澡的效果加倍,连续一月,就不仅是出浴之后体带清香,连出汗也是香汗淋漓。
“主子,嗝”扶岫打了个哭嗝,忍不住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本以为在梅园一舞惊人,能引得皇上注目,可偏偏扶岫其实也有些疑惑,为什么昨晚杨青禾要逃离开,而不应该让皇上带走承宠么?
似能察觉到扶岫的疑惑,杨青禾转眸看她,有些事她说不得,昨晚虽然有些仓促,好歹舞确实发挥的不错,然而,她本就没打算因为这支舞,而得恩宠。
“这几日你们都别乱走,除了去尚膳局吃饭,不许出梨玉阁一步。等着看吧,许多事,解释你们也听不懂。”
面色沉凝,眼里满是看不懂的情绪的杨青禾,让两人都觉得又敬又有些怕。
虽然在后宫里呆了些年头,然而这两人却又哪里知道杨青禾的谋算。
而这一等就三日,每日花了两个时辰练舞,一个时辰泡澡,且每日就只吃一碗难吃的药膳,杨青禾其实也不如表面淡定,毕竟梨玉阁真的是穷。
她都已经将杨青嫣藏得压箱底的首饰私房钱全数拿出来交予扶岫了。而这段日子她刻意回避的问题也渐渐捋出些眉目。从杨青嫣藏在床底箱子里的妆奁里,她发现了一副自画像,杨青嫣与她其实是有不同的,脸型相似,眼睛却不一样,身段也有差异。那么那日本该被赐死,在吐血晕厥之后,到底是谁将她弄出了湘安别宫,又送进宫呢?在马车里意识晕沉的那段日子,彩釉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也记不清,下意识的不去想彩釉是不是还活着,也无法猜出到底是谁在幕后心底是有个不确定的答案的,能偷天换日,无声无息的将她弄进宫,这人权力不小,胆子更不小。
想通这一点,她岂能默默无闻的死在这后宫?既然敢给她一次活的机会,就别怕到时候后悔莫及。
“主子!好消息”
看着跑进来的满脸兴奋的扶岫,杨青禾拿书的手一顿,搁在桌沿的手轻弹起来。
“孟婕妤被降为七品常在,关押静室面壁一月!”
秀眉微动,竟然只是降了位份,看来下手的人很温柔嘛。
“真是报应!叫她冒名顶替,不知羞耻,活该”
显然孟婕妤,不,孟常在的处境让扶岫痛快了一把,可这傻丫头却没想过这人落得如此,是谁的手笔。
“扶岫,年夜将至,总得让你和圆喜吃顿好的。”轻扬唇角,打断对方的话,杨青禾慢条斯理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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