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抢先得了手去。倒是我避居方外,无门无派,但有些道术防身罢了,不要求你来激复道法,否则此时已将你掳了去。以你一人之力,难抗江湖啊!天心决初悟,大道小成阶段,还不足以对抗天下奇门。所以劝你非隐即避,十数年后,或许江湖上能将你淡忘了。”
“多谢前辈好意!”我感激地道:“不过晚辈已决心与天下各奇门派别一抗,我命由我,不想被人鱼ròu。晚辈所为,前辈日后便知!”话语间,我神色一肃。
那五华山人见我眼中精光闪动,凛人之势一振,不由点头道:“气可夺人!或有逆天之举,希望如你所愿罢。”
渔船一路行来,到了一内陆口岸。上了岸后,那五华山人与我拱手作别,转身飘然而去。
望着五华山人远去的身影,我心潮起伏,他的话还是扰动了我隐有的一丝不安。从这个五华山人,还有鬼王松和兰芳师姐的话语中,我感觉到老头子真的是对我隐瞒了些什么。是些什么呢?挟技藏私?有所保留,也是人之常情,我倒不甚着意,况且与目前的处境也无多大的联系。老头子在江湖上是个颇有争议的人物,但是心地并不坏,还时常教导我与人为善,莫做恶事,这样的师父岂能误我、害我?
我随后摇了摇头,在这多事之秋,我怎么能胡乱猜疑自己的师父呢,那五华山人也说了,江湖险恶,人心多诈,兄弟父母也不能尽信的,我又如何去信别人的话来。老头子可是这二十年来惟一照顾我的亲人,他现在不也是同样有大麻烦缠身,在此关键当口,我师徒二人应同心合力渡过这难关才是。想到这里,我心中豁然开朗,不在存有疑虑。我现在可是给老头子争足了面子,两番奇遇,得前辈高人遗世之道法,日后在江湖上大显身手,也自风光它一回。
海南木家一事已结,过几日木离会率大批人手来助我行事,到时再去寻他罢。我现在要去找莲欣,带她出走,日后情形如何也不去管它了,顺其自然罢。
我忽又想起一事,我曾和由天约好了一个联系地点,他若有老头子的消息会去那里候我的,先去看下罢。
为了免生不必要的麻烦,我仍然易了妆,掩了先前的自家面目,一路向那处联系地点而来。
这日傍晚,行至一处村庄时,见村头一溜摆了二十几张桌子,上置酒菜,旁边还架了十余口大锅,锅底火光熊熊,掌勺的大师傅们正在忙着煎炒烹zhà,乃是一户人家正在大办流水席,当是有什么喜事。
行至近前,便有人热情地上前迎了,邀我入座。大凡在村头举办流水席,皆是家境殷实的人家,为了图个喜庆,不仅尽请本村村民,便是有路过的行人也一并拉来入座同食共饮,当地风俗使然。先前这般情形我也曾遇到过几回,也自没有拒绝好客的主人家,意思了几张票子入了座,入乡随俗罢。
同席坐的是几位当地的村民,我便向一人打听主人家在办何喜事。那人却神秘地附在我耳边道:“年轻人,吃完了饭尽管走你的路便是,勿要问许多。”
我闻之一怔,这顿饭可是吃得不明不白了。
旁边一人当是耐不住xìng子,也自神秘兮兮地道:“告诉你也无妨,但不要多说话,老王家在迎鬼亲!”
“迎鬼亲!”我闻之惊讶不已。没想到竟还有这般陋习存在。所谓迎鬼亲,就是活人迎娶死人的意思。
适才那位老兄又自装作明白人,附身过来,轻声道:“没听说过罢,这是本地的一风俗,不过多年没有人办了。村长家的独生儿子年前相了一个对象,姑娘家是后岗刘庄的。两人处得不错,一个月前便开始cāo办婚事了,日子就定在今天。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那姑娘不知犯了哪门子邪,三天前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死了。老王家的儿子思念那姑娘心切,竟自痴癫了,半疯了去。后来请了个法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