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也只道是下窖取菜时不巧打翻了油灯,正好燃了一坛子油,这才火势旺盛了些。
这几天他也他也留心着房子,但还真没什么可心的去处,只一户城东的房子尚能入了他的眼,独门独院儿还起的二层阁楼。城东原是朝廷规划的什么经济适用房,所以每栋住宅面积都不大,一楼是厨房和堂屋,二楼才有两间东西厢,虽然宅子小了些,但院子却宽敞,只因不许改动和私建,原主家才不得不换房的。不然这片规划区又干净,又临着衙门府台不远,还多学问邻里,左右邻居都是有实底的人,这种经济住房只分售给有功名,或者是在衙门任职的生活上有困难的人。若不是实在住不开了,哪里舍得变卖了去。一想媳妇战战兢兢担惊受怕的样子,只想着年前得把媳妇接回自己家过年才行,况且媳妇本身也好诗书,定会觉得这里邻里亲切的,便没犹豫的定了这栋房子。
原房主也是因为孩子渐大,屋子实在是分住不开才想这卖掉房子另换一间的,知道沈牛儿明明有间大屋反来要住小屋很是纳闷。
“还不是家中婆娘做了胎梦,总有个胖小子来找她,想要留却留不住,说他只住城东。我想这可能是个预兆,为了子嗣也管不得大屋小屋了。”沈牛儿撒谎都不带眨眼的,完全一渴求儿子的大龄男人,其实他本来也就是。
要这样房主表示理解,毕竟现在人的观念都是子嗣为大,而且又迷信。不过他又提了一个建议,不如两家调换一下房子,再补个差价,这样岂不两全齐美了。
呵呵,没想到还能顺带处理掉原房子,这提议正中下怀。领着这个房主去看了房子,他出奇的满意。要知道百惠好洁,家里里里外外收拾布置的温馨简洁,出了这把事后沈牛儿又新刷的墙面,重打的青砖,对这个房主也只说为了卖房子好看,能多提点价格,那人深信不疑。
沈牛儿说了所有家具不拿,这都是才用了几个月的新物件,还做不上价,那人觉得这是一笔便宜。别看两个侧房一个现在是厨房一个做了仓房,可他敲了敲墙壁的厚度,完全是按住人的标准修盖的,回头只要格一格盘个炕就是一间大瓦房,可他现在买,却只按一间正房跟他还价。
沈牛儿把价格拿捏的不高不低,完全一副着急去城东生儿子,却又舍不得低价卖房的样子。那人便拿着他城东的房子做文章,又改成只换不卖了,没办法,盼儿心切的沈牛儿只好咬着牙,收了他一笔合理的差价,换了房子。
却不知以为占了便宜的房主在换了房子后总是厄运连连,家里人的身体开始时小病不断,噩梦不绝。只成年女子柳腰粗细的井口竟然淹死了他一双早以知事的儿女,老母亲也绊在门槛上一命呜呼,媳妇疯了,他也不知做了谁的替罪羊,顶了亏空粮款的罪名被人既斩立决。
原本热闹的一家就只剩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她经常坐在街口,也不爱回家。逢人便说,家里有个七尺来高的猛汉,一身是血提着斧子见人就杀,她闺女她儿子她婆婆夫君都叫他害死的。她才不回去呢,回去了他便来祸害她,只有出了那院子他才跟不出来。
一干家具用品沈牛儿均是没要的,连锅碗瓢盆都一只没拿,只收拾了衣物细软,窖里藏的那点家当也早起了出来。本打算把屋子重新粉刷后再打些新的家具,刚和木匠订好了花样,加了些银钱催他年前一定得完事,那边儿王妃就又派了他一个好差。
王府的小世子要回来了,原忠是前王妃跟前得用的人,世子自然是跟他亲近,找沈牛儿帮她做事也是变相的对原忠示好,是逐渐拉拢之意。原忠圆滑,沈牛儿滑溜,有好处没有不上的道理,具体领不领你的情咱以后再说。
沈牛儿得了传唤,先是和干爹同通个气儿,原忠的意思也是有钱不赚王八蛋,沈牛儿就乐得屁颠屁颠的去宰王八蛋去了。二门以内就属女眷的活动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