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中的灵敖似乎并没有留情,白夭夭被他打的踉跄后退几步,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师父,你既然这么在乎她,那我到底算什么?”看着嘴里吐出的鲜血,白夭夭忽然为自己的这具身子感到不平。
看样子,灵敖对这个女人珍爱异常,即使她似乎已经死去多时。
那么,她又算什么?
灵敖却勃然变了脸,紧紧盯着白夭夭,“咱们之间只是师徒关系而已,你不要胡说!”
紧张的摸样,仿佛生怕琥珀中的女子会听到一样。
不受控制的,白夭夭心里生疼,油然而生一股怒意,“师父?哈哈,既然是师徒关系,那为什么会行夫妻之事?”
心中隐隐作痛,难道是这具身子在抗拒?
“滚出去!”清艳绝美的脸上终于有了盛怒,灵敖毫不客气的指着树府的入口。
白夭夭定定站在原地,清丽的眸子渐渐涌现出了怒意,冷冷拒绝,“我不出去!”
“那就不要怪师父不客气了!谁让你在她面前胡言乱语!”随意一挥手,一道白烟流泻出来。
灵敖冷眼看着白夭夭被那道白烟击中滚落在地,凤眼内银光寒厉,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在周身白烟包裹下,白夭夭疼得几近窒息,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个淡漠立于棺旁的男人,想象不出昨天还温柔抚慰她的大手竟打出伤害她的法决。
“你我情意竟然就只是如此?师父,你当真狠心!”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白夭夭美目内泪光潋滟,趴伏在地的身体如同暴雨过后的梨花,娇柔幽艳。
她的泪水不是装的,心内的酸涩也不是作假,可是白夭夭的理智却无比清醒,没有半点愤怒哀怨。
她只是在借助这具身体自然产生的情绪来试图打动妖王。
灵敖是她如今在妖界唯一的依靠,白夭夭虽然并不惧怕任何事物,但她顶级杀手的冷静头脑分析出,她暂时还不能跟灵敖决裂,这个实力和权势都无比强大的妖王会为她挡去许多麻烦。
美人总是格外令人怜惜,灵敖也禁不住心软,“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师父,就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出去吧!”
见他语气缓和下来,白夭夭也不打算再纠缠,刚起身,却陡然一阵眩晕,而后便意识到,自己似乎失去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白夭夭只能感觉到,自己似乎正慢慢朝灵敖走去,粉唇也不受她控制地开启,嗓音妖媚甜腻,“师父和我一起出去嘛!”
难道是身体的原主又活过来了?
白夭夭的头脑冷静分析当前的形势,那可不行,自己可不愿意在这身体里作为什么也不能做的寄居者。
白夭夭弄不明白状况,而灵敖的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在她身上,是以两人谁也没注意到隐藏在树府错综复杂屋梁上的司渊王子。
司渊的身体以诡异的形态盘踞在一根较粗的梁后,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微微上挑凤眼内闪烁着危险的绿光。
而随着司渊的嘴无声开合,白夭夭正做着相同的口型魅惑着灵敖。
然而在这琥珀内的女子面前,灵敖就好似变了一个人,再不见昨日里的温柔款款,他嫌恶地瞪了往他贴来的白夭夭一眼,厉喝道:“休得多话,出去!”
袍袖一挥,白夭夭被劲风卷至一边。
坐于梁上的司渊眼内忽然绿芒大盛,嘴唇微微开合,又无声冷笑着打出一个法决。
白夭夭听见自己愤怒的尖叫,“师父,是不是只要没有她,你就不会这样对我!”
与此同时,她右手曲掌成爪,手内与灵敖似乎同出一源的白光大盛,击向琥珀棺!
意识到白夭夭在做什么的灵敖瞳孔骤然紧缩,大喊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