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伤在身,别乱动,我喂你。”
“我谢谢你的好意,我还不想被药苦死,麻烦你把碗给我。”安意恨恨地磨牙,这个可恶的家伙,该不会是想趁她病,要她命吧?
白无名笑,边把碗递给安意,边道:“你小心啊,碗还有点烫。”
安意接过碗,小抿了一口试了试温度,不是太烫,能入口,仰头一饮而尽,药入口,苦得打了个哆嗦,脸皱成一团,这药也太苦了。
白无名迅速往安意嘴里塞了颗酸梅。
安意用力地吮了几下,酸酸甜甜的压抑住嘴里的苦味,把碗塞给他,气恼问道:“你是不是在药里加了黄连?”
白无名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忍笑道:“黄连,别名:味连c川连c鸡爪连,味苦c性寒,归心c脾c胃c肝c胆和大肠经,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之功效。妹妹没有中毒,受得是内伤,药中无须加黄连。”
安意冷哼一声,盘脚打坐,运功疗伤。
白无名笑了笑,拿着碗出门,去厨房里给安意熬第二剂药。
计凡衣和安意各自运功疗伤,江惟平安静地守在计凡衣身旁,芳蓉和红菱不错眼地盯着安意。
等师徒俩运功完毕,已是未时正,吃完午饭,又服用了一次汤药,师徒俩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计凡衣把江惟平师徒赶出房去,留下安意说话,“还好你没出事,要不然,师父的关门弟子就没了,师父就算伤好,活着也没意思,死了也没脸去见逍遥门的祖师们。”
“是十九学艺不精,否则也不需要江大侠出手了。”安意羞愧地低头道。
“你今年才十五岁,跟我学医的时间也不长,就有这么好的医术,假以时日,必强过为师,以后切不可说这妄自菲薄的话。”
“谨遵师父教诲。”安意恭敬地道。
“教什么诲,我就这么说说。小十九啊,我听说,皇上把你指给了龚小七。”
“不是龚小七,是函亲王。”安意纠正计凡衣的错误。
计凡衣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函亲王,龚小七,还不都是那个长得女人还美的别扭小子。”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不同的身份,所面对的情况亦不同。”安意蹙眉道。
计凡衣眸光微转,问道:“小十九,你告诉师父,你想不想嫁给他?”
“皇命难违。”安意对嫁人有所抵触。那怕小龚爷已给出了承诺,她却依然怀疑,也根本不相信他能做得到。
“什么皇命,什么难违。”计凡衣不屑地冷哼一声,“有师父在,天皇老子也休想逼你上花轿。”
安意知道计凡衣素来护短,微微笑道:“谢谢师父为十九撑腰,这事十九心里有数,请师父专心疗伤,稍后,或许要师父助我一臂之力。”
“你要做什么?”计凡衣眼睛闪闪发亮,一副要做坏事的兴奋模样。
“现在不能说,等我安排好了,再告诉你。”
“别等以后了,现在就告诉师父,我保证不说出去,连惟平也瞒着,我说话算数。”
安意含笑摇头,办法还没考虑成熟,不愿说出来。
“小十九。”计凡衣不依地拽着安意的衣袖,“别吊师父胃口,快告诉师父,师父也能帮着你谋划谋划。”
“师父,时间不早,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安意扯出衣袖,起身屈膝行礼。
“小十九。”计凡衣冲安意撒娇。
“师父坐着吧,不必送了。”安意笑着向门口走去。
“你回家好好歇着,等伤势痊愈了再过来,我在京中要留到你及笄了才走。”计凡衣深知安意性格,她不想说的事,不管再怎么磨,她也咬得死紧,一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