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法子要比给你擦药好,药吸收的更快,你的毒也能快些解。”
小龚爷凝视着她,眸里有微光闪烁,勾唇笑问道:“你就这么急着要帮我把毒解了?”
“医者父母心,我当然希望快点帮你把毒解了,中毒太久会伤身体的。”安意眨眨眼睛,一副不解的样子,“难道你不着急解毒吗?”
小龚爷没听出安意在话中占了他便宜,“毒解了,我可就要离开此地了。”
“你不是我们村里的人,留在这时就是为了解毒,毒解了,自然就该回家去,就象那些来向我师父求医的病人一样。”安意不打算装情窦初开,也做不出舍不得他离开的模样,笑靥如花,眼眸清亮纯澈似水,似乎在为他能回家高兴。
小龚爷挑了挑眉,这个女孩单纯天真,不谙世事,没听出他话中的之意,罢罢罢,这种青涩无知的小丫头,他逗弄她就如同对牛弹琴,笑笑,转身,宽大的衣袖潇洒地一甩,回里屋去了。
安意看着他的背影,鄙夷地撇撇嘴,这个蠢男人,他以为人人都会被美色所迷吗?
在小龚爷泡药澡时,安意抱着竹饭盒回家了,她对美男出浴不感兴趣。走到岔道口,遇到了丛柳,彼此无视,擦肩而过。
接下来的四天,安意每天让小龚爷内服外泡。到了腊月三十这天,大雪纷飞,寒意逼人,罗氏坚决不准安意出门。
时近正午,一群壮汉再一次闯进朱福财家。朱福财欠下十六两赌债,这次没有安家替他还债,丛柳被壮汉们带走了。
柳婶哭喊着追到村口,只看到远去的马车和地上深深的车轮印,趴在雪地里,嚎啕大哭。有听到声音出来看热闹的村民,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虽然同情丛柳的遭遇,可惜无能为力,只能叹一声这就是命,谁让她有个嗜赌成性的父亲?
过了除夕,就是正月初一,原本就在国孝期,再加上崔氏年前病故,虽然安有年和朱氏不用替她守孝,但做为丧家依习俗要闭门谢客。
罗氏不用带孩子们过去拜年,安意找了个借口,溜去卢家,没有看到小龚爷,只看到堂屋桌上,用一锭五十两纹银压着的纸条。
纸上写着三个字,“我走了。”
安意整个人轻松了,有种劫而余生之感,收起银子,把纸条丢进灶膛烧掉。去屋里检查了一番,除了她开的解毒方不见,其他东西都在,还有三件他穿过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椅子上。
安意捧起衣服,看衣服很干净,也没什么皱折,无法确定洗了没洗,凑上前闻了一下,一股药味。这男人,没洗的衣服,叠这么整齐做什么?
大冷的天,安意也不想下水洗衣服,把衣服裹成一团,塞在一个空箱子里,拿着药柜上那两瓶早已配好的杀虫水,回家去了。天天打着熬药的理由过来,总得拿点东西回家交差。
国孝期间,正月里不能走亲访友,这个年过得十分的闲散无趣,再加上雪时下时停,北风刺骨,村民也不愿出门,到了初十五,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这天傍晚,小周氏开始阵痛。
安意心悬到半空中,可此时,她什么都做不了。
小周氏生了整整一夜,破晓时分,屋内终于传来了婴孩响亮的啼哭声。
在门外守候多时的周氏等人,听到这如同天籁般的哭声,齐齐松了口气。
“娘,六舅娘怎么样了?”安意一夜都没睡安稳,天刚亮,就往罗光宗家,进院门没听到小周氏的喊声,心沉了沉,心急地问道。
“喜儿来了,你六舅娘生了,生了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罗氏笑,“你又当姐姐了,高兴吧?”
“高兴,高兴。”安意长吁了口气,听这话,就知道是个四肢健全的婴孩,智力问题,要长大点才知道,就算智力差点也没关系,只要不是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