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怎么想。”安意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身往里屋走。
“喜这丫头的坏脾气不知道随了谁?”罗氏斜安康一眼,“柱子,你也是,你妹妹不懂事,瞎胡闹,你不劝着她,还纵着她。”
“娘,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草药是妹妹挖的,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安康笑道。
“什么叫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事”
罗氏话没说完,就听安意在里屋喊道:“娘,我饿了,您快点煮饭啊!”
“听到了,这就煮了。”罗氏扬声道。
“您别担心,这事我会跟颂延兄说清楚的。”安康坐到灶台前,去生火。
罗氏知道安康能处理好,没再说什么,洗手淘米做饭。
六月初,百草园的金银花开花了。
新种的金银花,第一次开花应在六月中旬,花期提前,表明今年它有可能只开这一次。
清晨,露水刚干,安意和卢郎中就在地里采摘花蕾。刚刚好,一人摘了一篮,摊放在芦席上晾晒。虽然采摘的金银花不是太多,但安意很高兴,这算是百草园出的第一种草药。
晒了两天,金银花已有九成干,拣去枝叶杂质,卢郎中要了一半,另一半给安意。量不多,安意就没拿去千金堂卖,放在小陶罐里,每天拿一点出来泡水喝。
六月中旬,收了早稻,安有年这次没托人带话来,直接让两个儿子送了七百斤粮食过来,有一半是白米。
罗氏客气了两句,把粮食收好,留两人吃了顿中饭。过了两日,让罗春力拉到城里,卖了些换钱。这么多粮食放在家里,一下吃不完,还会生虫。
安康想找韩颂延把事情说清楚,可韩颂延在衡州处理好事情,又赶回家把事情结果禀报长辈,一直没有回零陵。
陈伯见安家有一个多月没来卖草药,趁着这天有空,就亲自来井塘村问问情况。
陈伯来时,罗氏去了河塘村,安意去了百草园,安康接待他的。
“陈伯,实在不是我们不愿卖药给济怀堂,而是有人听了几句闲话,找上门来,因事关我家妹妹的清誉,为了避嫌,我们也只能把药另卖给别家,还请陈伯见谅。”安康虽没明说是程霜霖在从中作梗,可话里透着的意思却很清楚。
“安公子,济怀堂是韩家的生意,与那程家没有关系,他们说的话,不必理会,请安公子转告安姑娘,这草药尽管送来,价格方面好商量。”陈伯能在济怀堂做掌柜,自然不是蠢笨的人,听出安康话中的意思,诚恳地劝道。
安意采摘的草药,比其他采药人整理的干净c干爽,药效也好,再者陈伯也挺喜欢安意,希望可以长期合作。
“陈伯,不是价格的问题,济怀堂给的价格公道,一直以来,我们都很非常感谢陈伯对我家的照顾。只是我妹妹虽是女孩子,但言出必行,她答应人家不卖药给济怀堂,就一定不会卖,我也劝不了她。”安康面带歉意地道。
陈伯听他这么说,知道事情无法回转,只得告辞离去,心里打定主意,等韩颂延回来,定要好好告上一状。
安意回来后,安康把陈伯来的事,告诉了她。
安意不置一词。
日子平静似流水,周而复始地过了小半个月。安意和安健进城,去千金堂卖草药。坐堂的李郎中,还认得她,冷哼一声,起身去了后堂。
孙掌柜陪笑道:“安姑娘,他就这臭脾气,你别介意。”
安意淡淡地笑了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没空理会。
三包草药卖了二两三钱银子。
兄妹俩拿着空布袋,走出了千金堂,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的巷口,两个壮汉将一个男子重重地甩在地上,其中一人指着那人,骂道:“你这个死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