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日子平静的就像是一滩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就连屏幽都纳闷,当日太子只给她三日之期考虑,如今都三个月了,也没见他有任何的动静,想是不是他忘了,那就是再好不过!也许是一时的意气之语,想明白了也就释然了。
但是,事情总在人们疲惫的时候,发生变化,就在云府和寒王府都小心度日之时,喜讯却传出皇宫,传遍了整个怀州,并且几日内迅速传遍了整个大锦。
副后云幽幽有喜了,已然怀胎月余,太医诊脉,说是男胎无疑。
顿时,皇帝不育的谣言不攻自破,人们纷纷骂制造流言之人,费尽心机的诋毁大锦国的神一样的人物钹。
皇宫内外一片喜色,伴随着春日里姣好的百花,将一整个冬日里的血腥和阴霾,一扫而光,到处是一片喜气祥和。
但并非所有人都对这个消息感到高兴,秦夫人的房中,当她听到丫鬟的禀告,整个人都皱紧了眉头,她敢肯定皇上一定不育,但是如今平白的,云幽幽却突然有孕,这让她苦心为云碧幽好不容易争来的皇后之位感到担心,那样岂不是对她的女儿造成了威胁?
当日,要不是她使出了杀手锏,皇帝和太后早就将她碎尸万段了,还能如此逍遥度日银?
但是如今他们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本来掌握大局的她,也摸不着了。
这时,一道圣旨传来,大意是:皇帝c副后有喜,诏云将军和秦夫人一起赴宴。
而屏幽和百里初寒,同样接到了这样的一道圣旨,待传旨太监走了后,屏幽对百里初寒道:“云幽幽有孕?不是有诈吧?”
“也不一定呢,也许为了遮掩自己不能生子的糗事,弄个鱼目混珠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宴会却透着古怪。”百里初寒道。
“之前,皇宫有喜事,召见大臣赴宴的也很多,但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是如此的简单,要不我们推了吧?”屏幽担心。
“推得了么?”百里初寒唇角微勾,安抚的握住屏幽的柔胰,“就是鸿门宴,我们也要去一遭,如果咱们能放下这里的所有人,不是早就一走了之了么?但是我们不能,不是么?”
他本打算与屏幽笑傲江湖,可是其一是皇帝百里冰曳不许,或者说是不放心,派人日夜看守;其二是屏幽和他都有一些亲戚和朋友放不下,不能如此的不负责任,如今只能在此与皇帝周旋。
屏幽安静的靠在百里初寒的胸膛,手自然的攀上他的脖颈,“寒!我们何时能拥有那没有腥风血雨的日子?我想能和你寻找一方乐土,种瓜种菜,养花钓鱼,闲来无事可以弹琴歌唱,登山远游,那才是我想要的。”
百里初寒轻轻拍着屏幽的后背,眸中对她描述的生活是无限的期盼,“是呀!我也向往,这次如果皇帝就是简单的宫宴,我会借此皇帝得子的高兴之际,提出来的,让他放心,我确实无心皇位,只要放了我们就好。”
百里初寒虽然安慰着屏幽,但是却知道,这些话就连自己都说着没有底气,何况聪明如斯的屏幽呢?
屏幽心中虽一动,可是那可能么?上次百里冰曳让她去皇宫所说的话,仍言犹在耳。
如果他真的存了抢夺弟媳的心思,恐怕他不会放过他们的,毕竟百里冰曳登基,已然过了数个月了,可是对于寒王府的监视仍然没有放松,而且在屏幽看来,还有增加兵卫的趋势。
自从先皇驾崩至今,当今皇帝百里冰曳就指派兵马,将寒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虽然对于武功高强的百里初寒来讲,那不算什么,但是,也同时制约了整个府第的出入,就连下人出去买菜,都要有兵卫陪同。
百里初寒对皇帝的如此安排,并不意外,只要他放心,随他如何,他们之间的帐,岂是一时半会儿所能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