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就是可有可无,死后我们哭了一下也对得起他了,站起来,完成你该完成的事!”皇后的杀伐决断绝不亚于儿男。
太子猛然一惊,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将自己如此软弱的一面暴露给人呢?遂赶紧站起,对犹自悲伤的百里初寒道:“三皇弟,如今可是要宣布皇上的传位诏书了?”
百里初寒和屏幽也忍住悲伤,他冷着面冷着心,道:“百官面前宣读圣旨!”
太子和皇后对视一眼,眸中均现出紧张与得意,外面前来送肖皇后的百官,没想到皇帝也于今日驾崩,遂齐齐跪在正阳宫殿外,痛哭不止。
太子扶着秦皇后,随着百里初寒和屏幽来到殿外,百里初寒不忍心看向还未下葬的肖皇后的棺木,只是侧过眼眸,朗声道:“皇上的遗旨在此,由我来宣读皇上的传位诏书。”
百官虽然面面相觑,但也无异议,只是垂首听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知天不假年,命不久矣,朕百年后,由皇太子百里冰曳继承皇帝位,希百官尽心辅佐,如同朕在。另:朕自知为皇三十五载,功过得失,自有后人评说,但惟一对贵妃肖氏,心存愧疚,今欲同时废除朕的所有后宫嫔妃,且追封肖贵妃为皇后,朕死后,与肖皇后同棺同椁,同葬之,惟余此愿,太子即位后当诚心办理。钦此!”
当百里初寒一字一顿念完皇帝的遗照之时,下面百官,虽有不解,但是皇帝的三皇子亲自宣读,也就不做他想了,只是齐齐的跪下道:“臣等遵旨!臣等恭请新皇陛下登基为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赶紧给百里冰曳行礼。
百里初寒按礼制亲手将遗诏和玉玺交给太子,并不忘小声道:“别忘了你的承诺,不要枉杀无辜。”
太子志得意满的笑笑,“三皇弟放心,如今我已然得到我想要的,如何还要自毁长城呢?我还想得到民心呢!”
百里初寒看到太子那无耻的笑容,心中便是一阵反胃,父皇尸骨未寒,他却能为了得到了权利而笑意连连。真是应了那句:“堂内骨未寒,院内子欢笑”!
不管百里初寒如何的不舒服,太子已然掌握了权柄。而且从今往后自己和家人也都时刻处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界。百里初寒眸中幽光闪过,得抓紧安排后续事宜了,毕竟这里非久居之地。
虽然母妃和毒怪之仇未报,但是百里初寒已然过了那种冲动的年龄,他首先要保护好活着的人,不能为了报仇而搭上了屏幽和家人的性命,相信那也不是他母亲能接受的。
屏幽显然也不会为了报仇而不顾一切之人,他们在这一点上不用沟通也是一致的。
百里初寒心思百转,看着那个近在迟尺的敌人,就在眼前趾高气扬,意气风发的样子,便心中痛苦异常,暂时放弃报仇是一回事,心中有痛是另一回事,也许他还是没有放开,否则为何此刻会使如此的痛。
当整个大锦国和怀州都在举行国丧之时,不知远游到哪里的二皇子百里冷崖终于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但是看到的也只是停在正阳宫中的两具巨大的棺椁和满眼圣洁的凄凉。
他满含热泪的抚摸着皇帝的灵柩,喃喃道:“父皇!你怎么就走了呢?皇儿还等着您的指婚呢?说好了,我看上的女子由您亲自指婚的,可是为何此刻您就去了呢?”
百里初寒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此刻没有言语可以安慰一个儿子的悲痛,他只能给予同样的悲情。
红色的梓棺恢弘厚重,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做成,上面刷了四十九道漆,饶是生前如何的显贵,死后也只能是方寸之地,即使那盛放遗骨的棺木如何的华贵,如何的大气,都掩盖不了人死后的凄楚和悲哀。
纵有广厦千万间,死后也仅仅是一方华贵的棺椁,纵使生前穷的无片瓦遮头,死后依然有安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