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着汗水,动作轻柔缓慢。
躺着的阿古拉自从屏幽来到身旁,如莺般的悦耳嗓音就不停地响起,一会儿娇柔,一会儿沉着,一会儿有焦急。
每当屏幽的白皙细嫩的肌肤触碰到他的黝黑的面庞之时,他都感到阵阵清凉,连心悸不已的心脏都平稳了许多。
很快,方昇就抓来了药物,按照屏幽的嘱咐小心地亲自熬制汤药,当一碗药水终于端来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
阿古拉也亦有昏迷的征象了,屏幽没办法,因为此毒可致口舌麻痹,一不小心就会将药物呛到肺中,那时可就真是回天乏术了,没办法,只好再一次用口喂他。
方昇又一次目睹了师父竟然为了病患,屡次亲自用口喂食,感动异常,要知道这并不是每个大夫都能做到的,必须有仁心大爱之人,才不会拘泥于此等小节。
正在一侧无限敬慕地看着师父一口一口地喂着药,却不想身后一声暴怒的声音响起,差点儿没将他的心脏震出来。
“你在干什么?云屏幽——”百里初寒一脸杀人之色的出现。
当处理完下毒之事,来看看屏幽如何了,谁知一进屋便看见她竟然口对口地给那个该死的阿古拉喂药?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的王妃怎么能亲别人呢?即使是为了救命,他也不许。
屏幽也是吓得一激灵,一口药就这样吐到了阿古拉的脖子上。放下药碗。
看了看怒视着她的百里初寒,屏幽道:“你吼什么?想吓死人么?没看见我在喂药么?”
“不会让他自己喝么?”质问且暴怒。
“如果能喝,我还会如此?”屏幽瞪了她一眼,要不是为了不让他受连累,她会如此卖力,又不认识这个人!“小心眼儿!”
“我不准!你的嘴只能亲我!”百里初寒赌气道,也不管周围的人,听雨听雪面容憋成了猪肝色,方昇更是笑出声。
只听见百里初寒继续道:“你让方昇喂他,你不行!”说着将她拖拽出去。
方昇一阵鸡皮,天!虽然佩服师父,但是让他口对口喂一个男人,还是有一些那个,但一想到医者父母心,只好硬着头皮,去喂药了。
而床上的阿古拉则是想挣扎,却无能为力,只能被方昇荼毒。
外面,百里初寒和屏幽都气鼓鼓地来到外面,正好看见牵着奶牛回来的听雨,屏幽吩咐道:“从今日起,每天挤牛奶两升,每个一个时辰给阿古拉喝一碗,其余膳食暂停,直到病愈为止。”
于是,一连七日,屏幽和百里初寒共同住在阿古拉的府邸。
每日里百里初寒寸步不离屏幽,就连上茅厕都要守候,屏幽很是无奈,难道没断奶么?
一想到此,又是一阵脸红心热。每日里除了给阿古拉治疗,百里初寒无一例外都是将她拉到房内,紧紧地搂着她,躺在床上,屏幽都觉得自己会不会成了暖床的工具。
当阿古拉终于能说话走路的时候,他见屏幽又一次给她诊脉完毕,道:“拨云大夫!谢谢救命之恩,草原之人有恩必报,日后有用阿古拉之处,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还未待屏幽回话,一侧的百里初寒一脸敌意地道:“不必了,拨云大夫每日救人无数,都要报答岂不忙死了?省了吧!”
阿古拉浓眉一拧,倔强道:“其他人是其他人,我们对救命恩人却是必须要报恩!况且寒王爷,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吧?”
“她是我的女人!你莫要觊觎!”百里初寒就像是护食的孩子一样。
“你的女人?”阿古拉一惊,心中也莫名的一痛,道:“草原之人讲究谁有能力,谁就能够得到独一无二的女人,况且谁都有追求她的权利!”同样铁骨铮铮。
屏幽一阵恶寒,这二人的对话怎么如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