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很,决定了甚至能够当夜启程。
但他看得出她心里还是没完全放下远在南海的那人。
放不下那样神仙般的人物其实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但叶灵涵似乎并没有主动提这个人的兴趣,喝完了酒跑到唐门那颗参天古树下吹风的时候仍旧眯着眼不怎么开口。
司空摘星听陆小凤简单说过他们俩后来在沙漠里的事,心中自然还存了好奇,尤其是那些事牵连甚广,甚至扯出了西门吹雪并不是已故的西门庄主的亲儿子而是玉罗刹之子这样能够在江湖上掀起惊涛骇浪的事。
问这个的时候叶灵涵倒是没有隐瞒,朝他点了点头,“玉罗刹毕竟不是小人,他与谢氏有约,谢氏又与飞仙岛有约,层层牵扯下来,纵使叶孤城已经放弃叶家扔在他身上的包袱,他只要还是飞仙岛的主人,只要还在南海保护着谢氏一族,玉罗刹就不会真的对他动手。”
“那西门吹雪呢,他知道么?”
“他知不知道不重要了。”
“倒也是。”
“你今晚话这么少是怎么?”
司空摘星有些哭笑不得,“话少的莫不是你,怎又成了我?”
“这不一样,我在扶桑游历之时几乎只能靠纸笔与人交流,久而久之自然不怎么喜欢说话了。”她比划着自己的轻剑笑了笑,“你可是一直在中原呢,还是个多嘴的猴精,话这么少我自然不习惯。”
“就你歪理多。”司空撇撇嘴摇了摇头,“我前段日子去了杭州一趟,那藏剑山庄倒真真是有模有样的,不知你是否听说过。”
“我师侄监督的修葺,那自然有模有样。”她倒没有其他反应,就是眼神飘了飘,似乎在回忆什么,“只是时间隔得太久,我几乎都想不起我师门到底应该什么样了。”
他想她大概真的死了回去的心了,否则也不会这般云淡风轻地谈及这个话题。
就是不知道这个难得一闻的口气是死心后的伤怀占得多一些还是修建那山庄的人占得多一些。
叶孤城自然没有自称藏剑的庄主,但是原本在白云城的心腹也被打发来了起码一半,半点没让那地方的气派输了谁去。
至于有什么用双剑和千机匣的情侣前来投奔这种事在江湖上也并未掀起什么大风浪。
所有的事都在西门吹雪与海南剑派那个不世出的天才剑客约了决斗之后显得无足轻重了,但这次连阻止她的人都没有。
君十九和她的师父一样,对徒弟一直是这么个放任的状态,而且有超乎寻常的自信:他自然不会输。
次日一早他在那棵巨树下醒来的时候叶灵涵已经走了,半个字都没有留,不过这也是她的风格,司空摘星并没有在意。
之后他们草草通过几次信,唯独上一次他闲着没事让花满楼帮忙写,随便寻了个自己的字在那回信的簪花小楷面前无地自容的理由,结果花公子就写了封让天下第一神偷怎么看都无法全部理解的信。
不过此时此刻收到的回信大概也是因为对方也惊讶得不行所以难得回了一封这么长的信。
只是叶孤城纵使看着他笑得前仰后合读完了也没有多问半句。
这姿态反倒是显得叶灵涵信中提及之事过于矫情了。
司空摘星并不擅长深究感情之事,但他起码和陆小凤厮混了这么多年,多少能够看出一点门道。
叶灵涵忘不掉,也没那么快能够毫不在意,这一点大概叶孤城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一如她希望得那样不再寻找不再纠缠,在她的旧友面前也不问什么,只安静地将西子湖畔的藏剑山庄修葺好。
“这个人还真是执着啊。”他恍恍惚惚间想起在蜀中那夜叶灵涵说的那句话。
她当时尚有些醉意,否则也不会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