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责怪叶医官又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现在公主不肯割去脓腐,我等还是另寻良策罢。”
院使蒋兆丰点点头:“沈医官说的对,还是快想想治病之法才是,不是彼此苛责的时候。”
叶文清冷哼一声,把头撇到了一边。
李华容见大家都严肃以待,也不再计较,于是把沈妙清的症状再详细地说给三人听。
“本病常以火毒为患,病因无非为二,公主面部划伤,毒邪蕴蒸肌肤,以致经络阻塞气血凝滞,气不通则肿,血不通则痛,毒邪炽盛,与正气相搏,因此伴随恶寒发热,本官以为当用五味消毒饮,加蟾蜍丸三粒。”沈培英沉思了片刻,正色道。
“沈大人说的虽有理,可是李医官也说了,公主疔肿已经增大,且还出现了脓头,热毒内结伴发口渴,已是耗伤津液,清热解毒按理也不错,但该以泻火解毒为先,用黄连解毒汤才是。”叶文清马上接口。
蒋兆丰还在沉思。
李华容不比叶文清和沈培英更加拿手此病,也只能在一旁听两个人争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抉择才好,仔细思考了一下沈妙清的病情,斟酌了一番才道:“二位大人所言俱有道理,下官豁然开朗,处方看来已不是最棘手的,那泛脓处应当如何处理,还望大人们给个明示。”
这话出来,在坐诸位顿时束手无策。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公主决意不允,不如请示圣上,陛下让咱们如何,咱们便如何来办罢。”蒋兆丰重重一叹。
当承显帝知道了沈妙清拒医,十分头痛,碍于不能亲眼去看她,遂给医官们下了令,报来报去,最为难的帽子还是扣到了内医院的头上。
陛下只管下令,可沈妙清死活不愿,他们根本无从入手,于是救治的事情又是耽搁了一天。
原本很少人知道疔疮是什么,只是各宫的宫女私下常常议论,一传十十传百,短短一两天之内就闹得宫中人心动荡不安,只恨不得离颜芳殿十万八千里之远。
就连在安宁苑大门也不出安胎养身的景嫔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故事。
有宫女议论颜芳殿风水不好,再者就有人扯到了哪儿曾经住的是哪位不受宠的妃嫔,最后越扯越不像话,干脆有人说沈妙清中了邪
不知道哪个宫女这般大胆,景嫔都听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真是越说越离谱,只是身子不好不幸受了邪毒,哪里有什么风水之说,三人成虎,这话哄小孩子也就罢了,你竟也信了去。”景嫔这段时间身子被养得很好,脸蛋越发莹润,说笑起来看着都亲切可人。
她坐在软榻上,只听着昔竹不找边际的述说着近日的传闻,就摇摇头无奈笑了。
昔竹被她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道:“奴婢也就是重说一边姊妹们的话,哪里是全信了,只觉得长莲公主那么美的人竟患了这种病,难怪颜芳殿总是不让人随便进出,听说公主除了身边的贴身侍女谁也不待见呢。”
景嫔叹了口气道:“那也无非,容颜于一个女子何其重要,别说又是长莲公主那般美貌的,只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
“这倒也是,如此她恐怕十分难熬罢。”昔竹同情道。
“关于公主的事情,出了这个们,你谁也不要说,现下又是最关键的时期,当心祸从口出。”景嫔叮嘱道。
“奴婢知道了,出咱们的院子奴婢一个字都不会乱说的!”昔竹捂着自己的嘴,佯装封口。
“你知道就好。”昔竹跟了景嫔这么久,她还是比较放心的,交代了几句也就就岔开话题:“那些糕点你可都打点好了?”
说到这件事,昔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笑眯眯道:“奴婢做事主子还信不过,庄妃娘娘对主子好,她的事就是主子的事,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