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迫使她改变了主意做不了他唯一的女人,不得不采取下下之策,决定让子初做小,不知道的人或许还真会以为沈妙清有多么贤惠大度呢。
子初晲了阿语一眼,对方此时双目锃亮,面色红红,胸口一起一伏情绪波动有些激烈。她也犯不着因为一个下人的话再做驳斥,再说只是一个侍女,说到底她也是忠心于人,能做主的还是沈妙清罢了。
阿语怒喝之际,沈妙清面色也是跟着一黑。
“本宫好言好语的也不是在求你,既然你觉得是本宫委屈了你,那便将本宫方才所说的都忘了吧,阿语,送客!”她袅袅的声音冷冷的。
阿语正处在愤怒中,沈妙清的命令自是正中她的下怀。
还不待她出言请人,子初就望着沈妙清的阴霾密布的眼睛不愠不火笑道:“不必送了,公主是千金之体,这般深夜的,如是不快回宫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京城尽管繁荣,可天子脚下总有漏网之鱼,小巷小路的,路上遇上宵小什么的也不奇怪。”
她刚一提醒,沈妙清娇美的脸就骤然白了白。
子初越加肯定她这次是秘密出宫的并没有带什么随从,碍于身份她不可能做得太绝,可是说一两句闲言碎语唬一唬人,让对方有所顾忌,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
“公主——”阿语鼓着塞,实在感到有些不值:“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这样不满足,简直厚颜无耻!殿下怎么会看中她这样的女子!”
就是子初离开了,沈妙清依然骄傲笔挺地坐在那里,神情不再温和,冷声道:“我若不这样,你以为本宫还有把握他的可能?”
阿语闻声突然欲言又止,她立刻想起了易长卿对待沈妙清疏远的样子,包括那日陛下将他传入宫中议事,之后却再也没有提及为沈妙清指婚的事。
她忍不住苦涩,公主这样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子,即便嫁于他,当真能开怀吗?数年的服侍,从年少青涩的时光到现在彻底明事,曾经只道殿下性情本就淡,现在公主都亲口与陛下道明了,还换来对方的无声回绝,事实难道还不够清楚?
是公主不愿意面对现实,还是情到深处难以自禁?她想了想,终究暗暗叹了一口气。
客宴都散了,她们主仆二人也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没多时就回去了。
来时以轿子代步,回去时沈妙清还是吩咐了阿语雇了马车。
穿过了京巷即将要从小巷转入大道,马车突然急剧一晃,随后伴随着车夫受惊后大喊的声响,沈妙清瞳心中一个咯噔。
阿语尖叫一声,瞳孔乍然缩紧,那一瞬然突然想到了子初离去时的警语,惊疑,真有宵小?
昨夜冷然彻骨,今日却似暖和许多。
“说到底也是景嫔运气好,这样一吓,反倒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可好,陛下也知道了她现如今有了孕,恨不得将她当做宝贝似得宠上了天。”宁妃一身素绿绒襟,外罩藕色狐皮袄,整个人裹得极暖,略红润的面上带着讽刺,直来直往,脸多余的掩饰都很是不屑。
元妃妩媚的眼睇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她藏得这样深,硬是瞒过了所有人,若非本宫的人无意间在医女中听到一二,就连本宫也被蒙在了鼓里,当时与你这样一说,你也真是沉不住气,你若是不喜她,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如若陛下发现了可怎么好。”
宁妃不以为意地嗤笑道:“陛下发现了又怎么,本宫又不曾害她,也不曾喂她吃了什么毒药,是她自个儿不中用胆子小,再说整个宫中连陛下都不知这个枕边人竟怀了近三个月的身孕,本宫又怎么会知道,要怪更不能怪到本宫头上。”说着,她越是觉得自己想得对,不仅颇为得意。
笑着笑着她又皱着眉:“可惜了她腹中的孽种,也不知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