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之折好,挥退了下人,叹道:“爹没事,只是爹曾经为官时十分要好的友人遭难,多年不见,还有书信往来,哎,世事无常,他本就膝下一子,现下得了重病,那小公子幼时与你玩的好,聪明乖巧,很是俊秀,没想到啊”
言语之中有着真切的可惜。杨少爷皱眉一思,蓦然一惊,面色也跟着凝然。然而他悲伤了一会儿,马上转喜:“爹!你忘了娘的病了?”
杨老爷愕然,瞬时眼中一亮大呼:“老夫真是急的糊涂了!”于是立刻叫人取纸研墨
除却杨府一家人还惦记着子初之外,白府白笙以及白杜知道消息时也晚了一步。
“欸?姐!你要去哪里?!”绸缎铺子内,白笙账册都还未查完,就甩下账本往外冲,身后白杜看到,大喊一声也跟着出来。
白笙这时候已经拉过了一匹马,匆匆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蹿上马背绝尘而去!
“呸呸!怎么回事,这是做什么啊,跑这么急”白杜满嘴的土,还没搞不清状况时,那骑马远去的女子已经不见了身影。
出了关阳洲的城门,马车一路往北,冷风瑟瑟,车内没有炭盆供暖,窗帘缝隙间凉气环绕,令人手脚发僵。
官道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车轮辘辘,因人少清净听起来十分响耳。没一会儿,但闻后方马蹄声急促响亮,越来越近。
“哗”地一声!车帘被那呼啸而过的劲风掀起了一角,簌簌往里飘飞抖动,旋即傅局使的车队就乍然急刹车!惯性冲来,子初猛地抓住了车子内部的一角,这才没有滚出去。
最前方的子里面传来不满的咕哝,伴随着声音的持续,马车的门帘“呼啦”一下被撩开,王永应皱眉对马夫道:“怎么驾车的,好好的为何就停下来了!”
马夫见客人生气,心中忙不迭叫苦,急忙伸手指向前方,苦着脸直摇头摆手道:“小人也不知啊,前头这人好端端的就在我们跟前停下来了,小的一时不查,差点就撞着人了。”
说罢,火气腾腾冲着跟前拦车的人怒吼道:“你这人怎么驾的马的!冲撞了里头的大人了你可知晓?!”
白笙不理会车夫的唾骂,人还在马上,迫切地扫视着眼前的两辆车,似乎在确认什么。
子初撩起窗帘,探头只一眼,眼中就浮现了笑意,便开口:“是我认识的,别为难她。”
声音落下,白笙就遽然长长松了一口气,向车夫歉然说:“失礼了,我正在找人,心急之下见车就拦了。”
车夫见她态度还勉强过得去,好受一些,就待奚落两声解解气,后方王永应就接话:“这位姑娘找谁?若是想要请我们局使大人瞧病,那便不好意思了,我们正要赶回锦州,没有时间耽搁于此。”
白笙忍不住暗翻白眼,你们局使是哪位啊?谁说要找你们局使看病了。如是想着,无语道:“对不住,我不是来找你们局使看病的,我要找的人后边那位医女。”
王永应闻声,扭头看到了后方马车的一脚,轻咳几声,摸了摸鼻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车内,傅局使哼气道:“本官没工夫与你们浪费时间,见了人赶紧走!”
宫内少监很快就要颁下三局一比的结果了,眼下还有一日多的车程,他作为锦州惠民局局使,必须马不停蹄地赶回去才行,这时候路上停顿一刻,也许就会迟了一时,若放在平时就罢了,可如今,正是他内心焦灼之际。
白笙瞟了傅局使的马车一眼,对说话之人的语气颇为讨厌,遂不假思索地下了马,走向后方。
“我只是离开关阳洲,大家就都知道了,这么远的路你竟也过来。”子初坐于车帘之外,面对风尘仆仆的白笙,抱歉地笑说。
岂料白笙连道:“主子,也带我走吧!我与你一起来,理应再与你一同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