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中空气清凉舒适,他贴心的话让子初刹那间觉得呼吸的空气都便暖和了,她盯着他悦然一笑。
“这样瞧着本王是被感化了?”易长卿抿嘴勾唇道,眼睛半阖,其暗光点点,说话间将她望怀中带了带,一阵阵温热的气息故意从她的耳下颈项间透入。
忍住麻痒敢,拍去了他紧捆在腰间的手,正要说话,就见易长卿趁其不备在她脸上重重印下一口,雪肤之上缓缓显上一片红痕,他畅然笑一声,单手捧着她的脸左右端详,邪魅扯出一抹笑,道:“既然要走了,留着做个印记。”,然后温存了一阵,就叫来扈从让人着手收拾行囊。
他放浪形骸的举动令子初一阵错愕,想起刚才他的揩油之举,哭笑不得,说是要一起走,果然不是在开玩笑。
两人没有同行,傅局使要了人,即日就要启辰了,遂走在易长卿之前。
好在子初东西不多,衣服也没有几件,下人们很快就整理妥当,因为天冷,包裹有些厚重,里面被人不声不响地塞了好些御寒之物,想也不用想,必然都是易长卿的手笔。
也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关西城区有好些病患都知道子初要离开关阳洲去锦州,纷纷要来践行。
“谢医女这般仁医,难怪得了这么多人的青眼,了不起呢。”
说话之人是王永应,傅局使走在前面,她和他走在后面,眼看身后很多人陆续送别,十分诧异地盯着子初,又眼快敛下了这般神色,转而笑对其说。
子初淡然道:“凭良心做事,是好是坏,旁人不是瞎的,有心自然能够知道。”
王永应神色一闪,言道:“说的自是,医女能有如此胸怀,当是医员中的贤良。”
先前王永应在关阳洲讨要诊费的事子初亦是听说了的,这样的人铁石心肠以利为先,又怎么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更不可能会与她志同道合,显然是随口应的,她也不理会,何况知其本性,做个点头之交就足以,再没必要多费唇舌。
“医女姐姐这里这里!”耳边突然有人掩口大喊。
子初循声偏过头去不再看王永应,视线之中便多出了一个人来,看样子也就十岁出头,仔细描绘他的眉眼神态,大约已经想起眼前这个孩子是谁了。
小犊子看到子初看向了他,高兴地直呼,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他的身体恢复极快,已经不再拒食。现在站在子初眼前,简直和原先判若两人,皮肤不再灰黄,身子也丰腴了一些,没有那么干瘦了。
在小犊子身边站着一个妇女,便是那马大姐,小犊子的母亲,母子两人双目殷切,在尤其是妇人,见子初望来,满脸都是感激之色,两人竟然第一时间就赶来了。
面对身后二十来个乡民,基本上全是来自关西城区的,也都是子初曾经的病患。那些人本来都是疾病缠身的,痛楚不堪时几乎差点绝命,然而被子初治愈,一个个均是感恩戴德,现在能来相送,可见都是有情有义的善良人。
傅局使回头望了望,神色中有些不耐,于是招过王永应,对其吩咐:“我们还要赶路,没工夫同这些穷鬼瞎缠,看紧些那女人,跟她说清楚了。”说完之后兀自向前,欲趁早离开此地,人多口杂听了心烦。
王永应得了令,缓步退回子初边上,展开笑颜道:“马车就要开了,我们此行出来耽误了几天,如今行程紧张,得快马加鞭了,医女有什么话日后有机会也是可以回来说的。”这就是催她不要理这些百姓的意思了。
子初睃他一记,嘴角弯弯却偏偏道:“无妨,日后也不知会不会回来,王医士可以先行,不必管我。”
王永应颜色一冷,笑容僵了瞬间,心中有些窝火,忍不住暗想,这女人看着聪明,却原来脑袋是猪头做的么?想归想,他却掩饰地颇好,嘴上却道:“你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