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妇人眼眶还有泪珠,目送两人离去。
贫民们都是相熟,见状纷纷上前安慰,你长我短地抚慰了几句,再探了探孩子的病情,得知了病症,且还没诊治之法后,便也都强笑着说些菩萨会保佑只累的话,没多久就散了。
原先二三十来步开外的男子凝神听着望着,大致也明白了什么,凝望着远处往另一个方向行去的两人,他的视线从余君的背影上落到了那裹着白色披风的女子身上,微微一笑,自语道:“拒食症么?看来是找不到病因了。”他好似早就猜到了结果,往身边的老槐树下一隐,步子远去,再转个方向一看时,人已经不见,只留下一串脚印于银白的雪地上。
跟着余君,子初的脑中还在思索着那小犊子的病因,事实上经过方才的诊脉,也并非是一无所获,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得以确认,行医治病,本就是慎言慎行之事,稍有不慎,得不偿失。
“你也别急,只要找到了病因,那孩子还是有救的。”余君见身边女子一路缄默着不语,便回头温和道。
冬日之下,女子肤白赛雪,斗篷披在身上仙姿飘飘,他的目光不由深了一分,忽而想到了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不由心怔,自己都看的明白的病症,眼前的女子只怕早就已经知道了,他居然还鬼使神差地反过来向对方解释,岂非实在可笑?
“嗯。”子初应道,含笑而视。
雪为景,雪为衬,女子明丽容颜恰似那灼目的仙客来目的仙客来,摇曳风中高雅萧飒,又如矜持的含笑花,庄重高洁。
他望着她,目光更柔,几乎不舍离开。
城内的一家客栈客来客往,进出望来俱是绫罗绸缎富贵之人,一个青年脚步缓缓,迈进客栈之中,穿过嬉笑攀谈的客人直接上了二楼客房,他并未直接推门入内,而是轻叩了两下门扉,道:“大人,是我。”
屋内略显老态的声音传来:“进来。”
青年笑着推门,迈步进去。
“情况如何?”老者坐在香案前,旁边还冲泡着一壶香茶,他斟了一杯,茶香溢出,端着在鼻尖轻嗅,闭目细细回味。
青年笑道:“按照大人的吩咐跟着去看了,都是些穷鬼,病人倒是不少,那余君医术也不过如此呢。”他说着做了一个揖,走到香案前不远处的矮凳上坐下。
傅局使扯嘴一笑,优哉游哉地吹开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待凉了一会儿之后,浅尝了一口,再开口说:“术业各有专攻,别的不谈,他诊治肌肤之病还是颇有一手的,若是有了他在,我锦州惠民局的实力必然能够超越永州,若不然老夫还不至于亲自走这一遭。”
王永应闻言先是惊诧,之后再笑道:“还是大人高瞻远瞩。”锦州惠民局的医士医术皆良好,不过总有一个擅长于不擅长。
傅局使放下茶杯,讥讽一笑:“周海辛妄想留人,哼,老夫想要的人,岂能是他说留得住便能留住的。”
夜幕降临,马车之内余君眸光微闪,正要说话,就听见外头马夫勒马之声。
子初笑着谢过,便撩开帘子下车。
身后余君暗自叹了叹,面容有一丝松动,于是紧跟其后,将她送到了府院门口。
“姑娘。”出门迎接之人一如既往是那胖胖的管家,他提着灯笼和蔼地开门走出,在看到一旁的余君时,只微微一个讶然,便又恢复了笑颜,冲他点头施礼。
余君同样笑了笑,再转头对子初道:“今日有夜节,不如一道去吧?”
子初还没开口,那管家便笑眯眯地横插一脚,道:“姑娘,主子已经备好了车,正等着姑娘呢。”
挑了挑眉,她回以一礼,再转身对余君道:“看样子是无法了,多谢余医士好意。”她对其抱歉一笑,便拜别入内。
管家抬了抬灯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