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顺着那些人交易完毕尾随其后,找到了他们藏身之处。”废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何处?”
“关南小筑居,地下百人窖。”程枫眉头也不皱一下。
这时候,易长卿的眼底总算浮起了一丝浅笑,道:“很好,暂不必打草惊蛇,潜行观察,待证据到手逐一收网便是。”
“是。”
程枫应下之后,屋中又恢复了宁静。
“那小子沟通商流团是作甚?”身前香茶氤氲,他手指浅浅敲击出一阵阵有规律的节奏,再顺着茶杯的杯壁缓缓而上,转而移至唇边轻啜了一口。
程枫一丝不苟:“据说是偷了白家铺子内的值钱玩意,想是要与商流团之人做交易谋取钱财。”
“嗯。”
只发出了一个音节的字之后,房间之中彻底没有了声响,那人究竟为何要偷,这便不是他要知道的事情了。程枫收到了指令之后,再闪身从易长卿的房中退出,身形一跃,便如影般消失不见。
宽敞的街道上,一亮马车在缓慢前行,由于地面积雪微消融,马儿的四蹄都被包上了粗糙的棉布,这一阵阵地踩在石板街路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轻轻地靠近了惠民局。
在马车的后方没有多远之处,一人拉着板车,一人在后方推着,倒也稳稳地跟着,只是跑了这一段路,两人都有些吃力,口中直和着气,咬咬牙就追上。
马车终于在惠民局大门边上停下之后,率先掀开车帘的依旧是那名青年,待他下车之后,再唤过马车让他撩着帘子,里头银袍一闪,则出来一个满头灰发的老者。
青年毕恭毕敬地将他扶下了车时,后方的那两个拉板车的终于在一边停下。
“送人进去。”青年转头对那两个人开口,表情立刻就从刚才的恭敬变成了傲然。
两人又怎敢不从,立刻就将那鱼贩子从板车上抬起,两人合力把人往惠民局的诊堂里送。
听到门口有人声,方一贞c张锦慧c庄羽三人立刻闻音抬头望去,顿时便瞧见两个衣衫简陋的男子抬着一个人进来了。
“怎么了?”方一贞下意识地道。
“这个,随我们一道前来的医士说要送大郎来这里施针治病,好像说是什么癫疾。”一个小贩子见问话的医女长得俏丽,便不由多看了两眼,回话道。
医士?余医士今日明明去贫民区看诊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三人正不约而同地想着,就看到门口突然多出一个陌生的男子来,而那陌生之中又隐约带着点点的熟悉,一时却又认不出来者究竟是谁。
方一贞正在努力回想,张锦慧就已经问道:“你是谁?”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道不满的嗓音,那人的语气中带着清傲:“无知小儿,还不让你们的周局使出来见本官。”
此话一出,方一贞和张锦慧庄羽三人面色一变,再循声望去,更是惊疑!
眼前的老者面容苍老,身形中等略有驼背,手中拄着虎头拐,一脸沉沉地从堂外走了进来,方才那名先到的男子却是回身将他请进。
方一贞和张锦慧此刻难得没有相互针对,各自看了一眼对方之后,方一贞轻轻一笑道:“我们周局使还未来,不知这位大人是?”
“我等是锦州惠民局之人,这位是锦州惠民局的傅局使,我是医士王永应。”那男子下巴微抬,神色轻蔑居高临下似地瞄了三个医女一眼,随后目光又肆无忌惮地扫了扫诊堂之内,其中鄙夷嫌弃之色毫不遮掩。
方一贞等人面色大变,没想到这时候锦州的人竟来了,三人同时蹙眉,傅局使会带着王永应一起来,显然是有备而来,不知道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毋庸置疑的则肯定想要打压她们关阳洲惠民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