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徐赢阴测测地冷笑一声:“何须多此一举,那谢子初如今自身难保,很快她的医馆也会随着她消失在京城,本官只等着看她的好下场便足矣。”
那人不清楚宫中发生的事,一阵惊疑。
徐赢蔑视了那人一眼,道:“做好你分内之事就罢了,其他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他语气有些强势,根本不将此人放在眼里,神色中的自信十分明显。
那人碰了一鼻子的灰,干笑一声便低头不再做声。
徐赢想起自己在左丞相府时答应冯明将其儿子治好断骨时,于冯明面前对子初一番添油加醋的诽谤,就十分解气,正因如此,冯明才怒气难消,在上早朝时连上呈了三道奏折。他就是想要借左丞相之手击垮她,以报当初仁安医馆向京城医馆索要了三百两赔偿之仇。
不过事情真的会如他所愿么?
在前往关阳洲的某人,一路上却是顺风顺水,过得颇为自在。两人出了京城,马车逐渐上了官道,入了锦州与京城的大道上。
马车不大,其中的保暖设施却颇为齐全,软垫绒毯一应俱全,马车的底部还装了炭炉,使车内至始至终都保持着舒适的温度,不枉费子初花了十两银子,因着京城前往关阳洲少说也要走三日的路程,是以这个价格在她看来还是非常合算的。
从京城出来时,正是辰时末,行了一日的马车,半道上也只停在了一个驿站上休息了一刻钟,紧接着又立刻继续奔走,眼看着已经到了酉时初,夕阳斜射在密集的林木间,小道上静谧非常,只有马蹄声“嗒嗒”响,冬日肃杀之气将过道两边的林木,天色已然将要彻底暗下。
“二位姑娘,再半个时辰不到就是锦州城了,马也累了,入城后找一间客栈先歇一晚吧?”近了晚间,天气越发寒冷,马夫裹着厚厚的棉袄,手上还套上了手套,便是这样也冻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口中水汽直冒,脸颊通红。
子初听罢也没有犹豫,当即回应道:“便这么办吧,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接着赶路。”她还没有迫切到要夜以继日马不停蹄。
马夫见子初这么一说,高兴地应了一声,手中马鞭一甩,便更加卖力地往前赶去,想着尽可能在天黑以前就进入锦州城内,好歇歇脚。
就在此时,马车骤然一阵强烈的颠簸,旋即只听闻马儿惊得嘶叫一阵子,子初一个不注意,霎时从车内险些跌了出去,好在白笙将她拉住。
就在这一瞬间,马车内的白笙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正想要做出一个反应,马儿就疯了一般撒开蹄子往前一阵狂奔!两人东倒西歪,一时无法立稳。
好在车内绵软之物很多,子初在刚开始差点撞在车门上被白笙拉回之后,便没有再磕碰道什么尖锐物,饶是如此,这颠簸还是晃得人腹中十分难受。
“小心!”白笙神色一紧,立刻扑向了子初,就在她的后脑勺刚趴下之际,一只寒光森森小银刀就从后方破空而入,直接贯穿了马车后座上的靠背,在上方戳出一个刀孔来。
“有埋伏!”
子初和白笙快速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异口同声低语。
仅是那一瞬的呼吸之间,再次又有了两柄小银刀扎破了马车,将子初和白笙逼向了四角。
白笙咬牙想要破车而出去揪出凶手,却在撩开车帘的瞬间发现那驾车的马夫早就脖子一歪直挺挺地躺在了驾车位上,在他的印堂上那同样银色的小飞刀正扎在上面,一对眼睛已然瞪得老大,生机已断,早就气绝。
子初见状心底一寒,目光通过那些刀孔猛然射向了马车后方,一双手紧紧地拽着车帘边的硬木上。隐约之中似乎听到了刀剑相交之声,随后便一直沉寂,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继续暗袭。
白笙手中的短兵早就出鞘,随时准备应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