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退宫后没有遇到易长卿,却仍然是坐他准备好的马车回到医馆,回来后却没在诊室见到余阿和,便去后院的小厨房烧了一锅大热水,洗了一身的疲惫,再换上了轻装。等她收拾妥当之后,又去厨房做了饭菜。
余阿和回到医馆时,便见得子初已经坐下来等他一起吃饭,充满倦色的面庞稍微有了一些精神,但是眉宇间却隐匿着一丝忧愁。
子初见他状态有些索然,便问道:“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可是去了明水村的分馆了?”自从子初和余阿和两人离开明水村之后,村内的医馆就雇了有经验的梁大夫在那里为了乡民们治病,收费标准仍然照旧,这让明水村的乡亲父老对兄妹二人十分感激和尊敬。
每一个月的月尾,余阿和总会去一趟明水村的分馆,检查情况的同时,也支付给梁大夫一个月五两的月钱。不过今日余阿和却显得有些反常,心情始终郁郁的,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余阿和点点后后,卸下了身上的行装,便去净了净手,再回来和子初一起吃饭。
“怎么了?”子初讶然,将一块鱼肉咽下,问道。
余阿和静静地吃着米饭,听子初的回答,抬眼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再摇了摇头,强颜欢笑,却笑的比哭还难看。
子初挑眉,见余阿和一反常态,却也没有再细问,长期的相处,子初对他的脾性都相当了解,若是他不想说,子初若是逼问他都是无济于事的。
既然他不愿意说明情况,子初也就不再追问,两人吃晚饭后,子初就早早回房歇息了,她躺在床上,听到了隔壁房间时不时传来叹息,却不禁皱眉思索,阿和是遇上了什么事?
她将目光落在了身边的一件紫色披风上,之前找轻装换上时,却突然翻到这件披风,不由揉揉眉心,想着这么长时间都没将此物还给易长卿,不知道对方是否早就已经将此事忘却了。
次日回宫,她不再前往御药房,而是去了司医房。
长使医女还未入宫,子初便到医书库翻阅起内医院的典籍来,手中捧着一本《针灸要略》,翻了一下便没了兴趣,这里面的东西十分浅显,她早就已经掌握。顺手再取下一本,正要翻开来看,便听到司药房外传来细碎地杂音,她手一顿,将书放回了原处,走了出去。
“医女大人,请您给我家主子瞧瞧吧,求您了”宫女唯唯诺诺道,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失望。
那个被她拦下的一等医女有些不耐烦,挥开那抓着她衣袖的手,道:“你们家主子又非什么大病,不得宠也就罢了,还不知收敛,天天想着要人给她看病,这都几回了,以为我们内医院的医女都很闲么!”
宫女表情愁苦,哽咽道:“大人,可是我们主子她”
“行了!本官还要给宁妃娘娘送药,没时间跟你瞎耗,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回去好好照顾你们主子,叫她没事别差人往内医院跑,根本就是浪费医女们的时间!”说完,她水袖一甩,大步流星地离开。
那一等医女没有好脸色地走了,留下那个满脸凄然的宫女,叹了叹气,垂着头就要离开司医房。
“是你?”子初显然认出了此人,这是她在御药房理药期间,那个让她送藿香正气散的宫女,也就是住在望月阁,景贵人的贴身宫女。
子初的话音一落,那宫女正在沉重挪动的步伐遽然一滞,抬起头快速地望了过去,见到子初的瞬间一愣,旋即大喜!子初腰间赤色锦带上如今是两颗白玉珠,彰显着她此时的官阶。
“大人你”她结结巴巴地道,眼中又是欣喜又是惊异。
子初笑着道:“我昨日刚晋了官品,如今是司医房的一等宫女了。”说完,她询问道:“你家主子怎么了?”
“怪不得,奴婢再御药房找了许久,都没见着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