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警察总是姗姗来迟的那群人,可现在秦韵的感觉就是,在这大明朝,军队就是那群姗姗来迟的人。
好在,终于还是来了,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没有丝毫动静的话,她都要怀疑,这大明朝的军队是不是集体投敌了。
“终于来了,你们都起来吧,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别引来其他麻烦。”柳折眉也抬头向西边扫了一眼,让这些老百姓们起身,将这点财物收好。
这些老百姓也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军士们,当下,也明白了什么似的,还真按照柳折眉的吩咐来做。
“我进马车了。”秦韵看到那边越来越近的军队,觉的她现在应该重新变回弱女子了,跟柳折眉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就转身,款款上了马车。
秦韵重新进马车,看到自个的衣裙上还是沾染了一些血渍,主要是杀死第一个鞑子时,对方脖子上的血喷溅出来,污了她的裙摆。
当下,从包袱中,拿出衣物,当着夏儿的面开始换衣。
夏儿这时,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秦韵,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实在是任何人遇上秦韵这种变一态的存在,都不会安之若素,除非对方也是同类。
秦韵换衣服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换好了,且没有这个时代女子半遮半掩的那种扭扭捏捏,可能是她太大方了,终于又让夏儿重新找到了鄙视她的理由,眼神就不自然地带了一点出来。
秦韵虽然从来不轻视任何一个人,就算夏儿只是个丫鬟,可也绝不会让人轻易去鄙视,她刚杀过人,却当着夏儿的面,从马车的夹格中莫出一包点心,扫了夏儿一眼,递给对方两块道:“刚才吓着了吧,其实到了必须要杀人才能自救时,就像人饿了就必须吃饭一样,杀人和吃点心是一样的,来吃点心。”
“呕!”夏儿被动地接过点心,下一刻,就听到秦韵的这句解释。虽说夏儿刚才没有下马车,可她时刻关注着自家侄少爷的安危,也看到杀人的各种惨状,这时,看着手中的点心,心中就不由地浮现出刚才的情景。发呕的感觉怎么也压制不住。
只好一把掀开马车小窗上的帘子,趴在窗口,呕吐起来,直到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个干净,一点力气都没后,才停止。
秦韵自然知道,普通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很脆弱的,尤其是第一次经历战争,或者杀人的时候,刚才那些护卫,有些人就是第一次杀人,等砍杀完毕,精神一放松,看着那些鞑子的头颅,有些人就先行吐过了。
夏儿刚才的眼神她虽然可以视之不见,可一想,你丫要不是姑娘我帮着收拾了鞑子,这会,你丫还不知是什么下场呢,姑娘我就恶心一下你好了。
秦韵是什么人,早就觉察到这个小丫鬟对她有着莫名的敌意,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小小的丫鬟,干嘛对她敌意这么大,反正,这一路上,闲着也是闲着,就陪这个小丫鬟玩玩好了。顺便也可以看看对方到底是因什么狗屁倒灶的原因,对她满怀戒心和敌意。
还是秦韵对这时代的男女关系有些吃不透,在她看来,她和柳折眉的关系比普通朋友还要更平淡一些,可在这些明朝人的眼中,却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够亲近了。
要是秦韵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可能会不屑地说一个字:屁!
就在夏儿吐得很激一情时,柳折眉一行终于与大明的军队们汇合了。
这一支军队,是一个千户所的军队,大概有七八百人,两百骑兵,剩下的都是步卒。
为首的是千户所的吴副千户。
他们的马头上也挂着几个鞑子的人头,看来逃走的那几个漏网之鱼,恰好就撞到这些卫所兵士手中。
就算大明的兵士战斗力比不上鞑子,可双方的数目相差十分悬殊,在付出十人受伤,一人死亡的代价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