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把他咔嚓了呢?”秦韵顶着张太监那张恶心的脸,笑殷殷地道。
她倒要看看这个面具男闻言,又将作何反应?
柳折眉闻言,虽不知太原府何时有了这等人物,但心反而放下一大半来。
原本他还真不确定,这个假张槐将张槐怎么了?可现在听这个假张槐如此说,他确信,张槐还活着。
可这人既然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假扮张槐,除了说明对方有超过常人的胆量之外,还有其他依仗。极有可能,张槐现在就落在这人的手中。
这人先要了张公子的命,下一个目标会是张槐吗?
但不管怎么说,对方绝对不会是张槐一系的。
既是如此,说明彼此之间还有的谈:“将张槐的命留给我。”
“凭什么?”秦韵脸上仍带着那碍眼的笑,虽说今晚她真没想着要张槐的命,可她还是觉察到这个面具男是真的很在乎张槐的生死。从他说话时,身体无意识地紧绷几分就可以判断出来。
其实,她真的很想很想告诉对方,哥们,你真想多了,张槐这会正乖乖地躺在自个卧房的创下呢,本姑娘真的没打算今晚就要了他的命。
“什么条件?”柳折眉自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实在摸不清这个假张槐的深浅,不知太原府何时有了这号人物。
可他同时相信,只要张槐没死,他还有争取的可能。
他更相信,只要张槐与这假张槐之间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切还是可以讲条件的。
“条件?提这个就太俗气了,在我的眼中,张槐的命还真不值钱,既然不值钱,找到他,他的命自然就是你的。”
秦韵一向懂得见好就收,今晚既然将张公子给填了粪池,目标已经达成,就不适合在涨府过多地停留。
更别说,今晚还出现了面具男这个意外。
无论这个面具男是什么人,她都不想节外生枝。时间已经不早,该是她撤退的时候了。
至于这面具男,接下来,想怎么对付张槐,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面具男主动提出交换条件,有便宜也应该占一些,可只有她知道,在任务之外的任何决定,往往会带来致命的后果。
虽说她不了解这面具男是什么人,可仅凭对方同样敢夜闯镇守太监府,就绝不是个善茬。
如果与对方交换条件,她就必然要和对方有进一步的接触,这样,就算她再谨慎,难保不回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来。这是她不愿意的。
谨慎,这是特工条款第八条。
既是如此,做个顺水人情又有何不可。
明日,东窗事发,就算镇守太监府要查张公子的死因,这个面具男的出现也可以将水搅的更浑。
打定了主意,她就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至于这个面具男如何选择,那是对方的事。
就算这个面具男失手被抓,他又能提供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柳折眉闻言,征了一下,他原本都打算想尽手段和对方交涉,却没想到,对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应允了,反而让他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可他的脑子毕竟不是普通的人脑,只需稍微一想,就知道对方根本无意要了张槐的命。对方的目标真的可能只是张公子。
如果目标已经达成,该撤退了。
现在,对方将选择权交到了他的手中。
如果今晚,镇守太监府风平浪静,他对张槐的逼供行动可能会有效果,可现在出现了,张公子被扔在粪池淹死的事件,他如果按照原计划行动,万一到时无法脱身,极有可能他还要承担杀人的罪名。
甚至,这个假张槐可能还会设计让他成为杀人嫌疑犯,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