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和我认识三年,交往两年,同居一年。
不过真要论起我对他的了解程度,也只知道他姓秦,名安。
我只知道他以前自闭脸盲加面瘫,现在已经被我默默潜移默化了好多。
我只知道他有时会看着我发呆半晌,脑子里滚着邪恶满满的内容。
我只知道他走路的时候时常会恍惚,所以习惯性的牵着我的手以保安全。
我只知道他喜欢我穿白色的内衣,因为他自己爱穿黑色。黑白配向来就是完美的一对。
他睡觉的时候还容易蜷缩起来,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不过我估计应该是为了取暖
至于他祖上哪里,二老如何,家中还有什么兄弟姐妹这些我都一无所知。
我首次觉得原来我真的这么不了解秦安。
手心被汗水浸湿,我只觉得背脊一阵的发麻。
秦安,很危险。
秦安,很危险吗?
小面瘫再怎么早熟,也还是不免拥有小孩子的心性——别人对他三分好,他还别人一份笑。
想起那几日我对他的无微不至,他总不会至于欺骗我的感情。
我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却仍是无法遏制此时思想上的偏差。
如果秦安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将来会遇到危险,我就以我超级无敌的人品和他超级无敌的智商去化解一切。就算他被打得缺个胳膊少了腿也不打紧,大不了我养他。
如果秦安本人具有危险性,那就更无碍了。
秦安再怎么危险,对我也是极好的,他对旁人有危险性是旁人的事,与我无关。
这么一想,似乎一切都通透了些。
只要,他不介意我。
再危险我也陪他一起。
既然都想通了,我把手里的纸条分解成一片片,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秦安也清理好了东西,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推进了浴室:“洗个澡,然后睡觉。”
我转了转酸痛的脖子,拖长了嗓音撒着娇:“秦安——我很累了,想直接睡。”
秦安斩钉截铁的拒绝我:“不行,我刚把盘子清理干净,我喜欢干净的食物。洗个澡就不困了。”
兽啊!
秦安边用老虎爪子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头,一边把我推了进去。
当我洗澡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秦安正穿着性感的小吊带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翻手机。
我爬上床,缩成一团,伸手触碰着他冷峻的嘴角,道:“我又困又饿。”
他的眼中精光一闪:“刚好,我也饿了。开始吧。”
我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捂嘴打了个哈欠,道:“我好困。”
他开始解我的睡袍:“那你睡,我动就好。”
“”
跟面瘫沟通无能,我最后选择了放弃。
在我快要睡去的前一秒里,似乎感觉到秦安在我耳边吹着热气,以极尽魅惑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啊,是真的很长。
我在床上和他来日方长的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两天之后。
一个电话再次打破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是陈曦打来的,她的声音里带着兴奋和激动。
“清欢,我们寝室楼下来了一个男人!”
我一边感觉着秦安的一只手在跟我胸前的两团肉说着情真意切的手语,一边恹恹的回她:“什么男人?”
“很风骚的男人,开着最新款的保时捷,戴着墨镜,说着一口洋气的英文啊!”
我温文尔雅的笑着,眼角抽搐的看着胸前的那只手:“那枚男人再如何风骚,关我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