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个活人,你们也看不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你们脑袋上长得是棒槌么!一群饭桶!”
闲汉们怯懦着,畏畏缩缩地向后退去,丝毫不敢与苏擎苍对视。
苏擎苍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双手,咬牙切齿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不见的?毕惊穹呢?那个老跟着毕夏的姓姬的软蛋呢?”
“都,都跑了。”领头的闲汉神情畏惧地抬头看了苏擎苍一眼,然后吭吭哧哧地说着。
苏擎苍深吸一口气,怒斥一声“饭桶”,紧接着上前几步,夺过闲汉手里的缰绳,飞身一跃,跳上了马背。
鞭子狠狠一挥,苏擎苍骑着骏马飞驰而去,徒留下一地飞尘,呛得众人咳嗽个不停。
侍书一边捂着口鼻咳嗽,一边卸下了马车与战马的连接绳,甩给了众位闲汉。“你去把车送回到少爷暂住的地方。其他人,跟我来!”
说完,侍书匆匆忙忙地爬上战马,挥鞭一甩,追着苏擎苍走了。
“少爷,您慢点儿!”
苏擎苍听见侍书的声音后,回头看了一眼,待看清侍书胯c下骑着的飞奔的战马后,哼了一声,扭头握住缰绳,让自己身c下的马停了下来,转身下了马。
“就知道是你在搞鬼!”苏擎苍愤愤不平地冲侍书哼了一声,“怪不得这马今天跑那么慢!原来又是你在捣鬼!”
侍书神情不变,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他勒停战马之后,长腿一抬,从战马身上跳了下来。
“这马要是跑得太快,马车会太晃,少爷会不舒服的。”侍书板着脸,一本正经。
苏擎苍不耐烦地弃了自己手里的缰绳,伸手夺过了侍书手里战马的缰绳,“你少爷我没那么娇气!”
说完,不等侍书反驳,便飞身上了战马,长鞭一甩,绝尘而去。
再次被留在原地的侍书不在意地耸耸肩,慢悠悠地跨上了被苏擎苍嫌弃扔下的马,不慌不忙地跟在了苏擎苍身后。
“少爷,毕姑娘都跑没影儿了,您是要往哪里追啊?”侍书远远坠在苏擎苍后面,扯着嗓子冲苏擎苍喊着。
苏擎苍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也不搭理侍书,继续朝前跑。边跑边在心里暗暗思量。
毕夏的“嫁妆”的确是出了长安城往宛城方向去了。自己找人偷偷验过哪些嫁妆箱子,里面装了不少值钱的玩意儿。
这么大一笔钱,毕夏肯定不会轻易舍弃。
可这么大一笔财富,毕夏说运出城就运出城,显而易见,她知道自己必然能拿回这些箱子。
这么想来的话,毕夏很有可能是顺着去宛城的方向跑的。
不,毕夏不会这么蠢。
苏擎苍握紧了缰绳,毕夏不会不知道自己早晚是要回宛城去的。她把东西送到宛城,难道就不怕自己发现么?
等等,项县!
苏擎苍猛地想起,姬彻是项县人。而项县距离宛城不算太远,出了长安城都是往一个方向走。
这么说来,毕夏打一开始就是在忽悠自己。
什么“把嫁妆送到宛城,以示尊重”,全是在骗自己!毕夏定然是把嫁妆送到项县去了!
可恶!
这么想着的苏擎苍,脸色铁青,又狠狠地挥了挥手里的鞭子。
战马受痛,长鸣一声,向前飞奔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毕夏,毕夏!你可真是好样的!我苏擎苍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糊弄过!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苏擎苍神情狰狞,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额头上渐渐地冒出了一根青筋。
“阿嚏!”正躲在马车里的毕夏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打了一连串的喷嚏。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听见动静的姬彻连忙驱马靠近了马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