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尴尬,道:“怎么会呢,你我还不清楚么,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
湛然没有回应他,而是缓步走到沐小木面前,不晓得为何,小御史见他逼过来,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直到后背贴上云水亭四周的围栏,才避无可避的停了下来。
“怕什么?”湛然止步在她身前,低下头,寻着她的双眼,道,“再近也不是没有过。”
沐小木的脸颊“腾”的就红了,她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道:“我害怕,只因大人威严潇洒,不敢直面。”
“越发会说话了。”湛然拂下她的双手,将她拉进自己怀中,感受到怀中不同以往的柔软,不由得眯起了眼,道,“下回可别谁叫都来,稀里糊涂把自己搭上不说,还无端的碍了我的眼,叫我喝茶下棋都不痛快。”
“大人教训的是,下官知错了。”沐小木轻轻挣了挣,发现湛然握的很紧,便放弃了抵抗,只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冲进她的鼻腔,多少令她有一丝难耐。
“可别得意忘形,忘了自个儿的身份。”湛然摩挲着她的脸颊,有意无意的扫向她的胸口,道,“这便滚吧。”
“下官告退。”沐小木低眉顺眼,躬身后退。
“啧啧,玩完了就扔。”随仁摇摇头,对倚在围栏边的湛然道,“果真是个没人性的。”
湛然也不生气,将蹲在身旁的白猫捞起来,将它高举出亭外,湿湿的湖风吹起白猫的细毛,略微盖住它小巧的脸,伸开的爪子下是碧绿的湖水,清冽却深沉。
“好玩么?”他望着白猫墨蓝色的眼珠,笑道。
“谁家的猫喜欢这种恶趣味?吓都吓死了。”湛然不屑的翻他一个白眼。
“喵呜。”话音刚落,白猫就满足的眯起眼珠,似是极享受。
随仁难以理解的抖了抖眉毛。
沐小木用爪子捧着脸,缓了半天才缓过来,方才给湛然吓的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竭力扮演木头人,到头来还是手足无措。
“真是挫败。”沐小木捂着脸蛋,十分难为情。
“大人这是怎么了?”
沐小木将手指分开一条小细缝,漏出一点点眼睛瞧过去,见是沐言杵在旁边,手里还拿了一个软垫,顿时更生气,哼了一声就把脑袋扭向另一边。
“大人可别闹脾气,我都是为你好。”沐言又跑到她面前站好,捉着她的手臂将她抬起来,轻轻把软垫垫在下巴下面,道,“这下不生气了吧?”
沐小木心情略佳,有人伺候的感觉还真是回味无穷。
“大人。”沐言望了她半天,道,“我知道不该问,大人定是在为我奔波,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吴大人他”
“他不甚好。”沐小木从软垫上昂头看他,直截了当的道,“你若是见了他,可别太过伤心。”
沐言瞬间红了眼眶。
“上回你同我说的那封血书,拿出来我看看。”沐小木见他伤心,心里不忍,岔开话题道。
少年探进胸口,取出贴身藏着的一只麻布手帕,毫不迟疑的递给沐小木。
沐小木直起身子,细细端详,麻布手帕污迹斑斑,只能勉强瞧见字迹,是说边城的百姓亲眼目睹陈左的暴行,诬陷吴显将军,纷纷签字画押。再加上沐言这个证人,以随仁的本事,想必不难,就不知道他肯不肯,沐小木一时陷入沉思。
“咚咚咚”规律轻巧的敲门声惊醒了沐小木,她差了沐言去开门,不一会儿,便有一人走了进来,低声道:“我家将军有请。”
沐小木指尖抓紧了麻布手帕,示意沐言留在家里,便随他出了门。
几日后,沐小木从六科长廊经过的时候,便察觉到不同以往的氛围,身旁切切嘈嘈之声不绝如缕,仔细听去,却又什么都听不着,正纳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