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林背在身上的照相机也被匪徒给硬摘了下来。
他拉着相机的背带不松:“你们新四军不能不讲道理,这是我的工作工具,你们不能拿走了。”
匪徒照着他就是一脚:“娘的,什么工具八具的,到了我们手上那就钱,松开,不然老子可开枪了啊!”
田歌看不过去了,上前推开匪兵:“你们凭什么打人,你们不是说新四军是为老百姓的吗,那怎么还抢老百姓的东西那?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新四军!”
小匪兵被推急了,上来就要打田歌,被吴大癞子抓着拉到了一边。
“这位小姐,看上去象是记者吧?”吴全说道。
“是又怎么样?看你们抢劫倒挺熟练的,哪儿是所谓专为老百姓的新四军那?”
田歌气愤的说。
“记者小姐,我们真是新四军啊。新四军也是人,也要吃饭穿衣啊,那离了钱也是不行的。所以你们老百姓要提高觉悟嘛,应该主动向我们新四军捐献,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才硬问你们要点军饷的嘛,请多多理解哦。”
吴大癞子在他刘家湖窑山“新民自助会所”后面的“窑山集中营多次见过宫本审讯那些新四军的战俘和“治犯犯”们,因此知道了不少他们常用的语言,所以在这里用了起来。
有个做生意的小老板被搜出了内衣里藏的大量的现金,急的跪在了吴大癞子的跟前哀求:“老总啊,你们不能抢我的钱啊,这些钱都是问亲戚朋友借来的,被你们抢走了我还怎么活啊。你们还给我吧!”
说着,他抱住了吴大癞子的一条腿不放,几个匪兵用枪托砸,踢他他也不松手,头上也流下了鲜血来。
九标子走了过来,狠命掰开他的手,把他拉到一边又踢了他一脚。
“他妈的,你敢不支援新四军,你是国民党的走狗!”
那小商人又站起来,想去抱住吴大癞子,他看出吴大癞子是这伙人的头头。
还没等他走到吴全的跟前,九标子举手就给了他两枪,他当场捂住胸膛倒在了地上。
“他妈的,想造反啊!谁再不配合,他就是下场!”
看到死了人,乘客们都不敢再反抗了,乖乖的把口袋里的钱都拿了出来,徐家林也无奈的被夺走了照相机。
匪徒们开始对乘客搜身了,又搜出了一些隐藏着的钱财,没他们没收了。
搜到田歌的时候,匪徒在她身上乱摸了几下。
“你们干什么,臭流氓!”
“你敢辱骂新四军,是个女汉奸。肯定身上藏了钱了。说不定就藏在你鞋子里那。”田歌擦的黑光锃亮的皮鞋的确让男人们不能不贪谗。
九标子蹲下身来一把捞住田歌的一只脚,捏了一把就去解她脚面上的那道细皮带的扣袢。
“住手,我鞋里没藏钱。”
田歌奋力抽出脚来,还踢了九标子一脚。
“娘的,你敢踢军官,不想活了。”
九标子被田歌踢在胳膊上,他揉了一下站起身就要发作。
“哦?你们是?不是说是新四军吗?”
徐家林和田歌质问道。
吴大癞子见九标子说漏了嘴,忙上前拉开田歌和九标子。
“他是胡说,记者小姐,你别和他计较。我们的人民军队,怎么能是那。”
“哦,那看来你是个头了?”
田歌说:“这个长官刚才借搜身之际,对女人动手动脚,真是人民军队的话干得出来这个吗?”
“是吗?不象话,这个我回去一定请示上级处分他,一定狠狠的处分!”
吴大癞子感觉这个女记者实在不好对付,再拖延下去,可能要露马脚了,他决定要赶紧结束了这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