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程氏这个烂摊子,还要对付自己的叔叔伯伯一票人跟自己争夺程氏的主权。再说了,程家排外,就算她是程家的入赘媳妇也不例外,她的岳母程怀楠表面对所有人都一视平等,实际上在她岳母的面前,她从来就没有开口的资格,说穿了,还是血缘的问题。
再者,她是个女人,想要自己打拼出一个王国,而不是一辈子劳劳碌碌到最后却只是在给别人打工。说她大女人主义也好,说她自不量力c异想天开也好,她要的不过是,她的夫她的儿一辈子只需要和她生活,而不是仰人鼻息,一辈子惊惊颤颤,唯恐被程氏遗弃。
想要建立自己的事业,这个愿望压在她心底好些年了。她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埋进了浴缸内,任温热的水流将她掩埋。
洗澡完后回到房里,却不见了程静的踪影,原先被他抱在怀中的枕头孤零零躺在床上。
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低头在抽屉寻找吹风机,突然从她身后晃过一个人影,她猛地扭身回望,握着吹风机就准备砸过去。
“你这是?”看着眼前的人她疑惑地开口道。幸好她手里的吹风机拿得稳,不然早就往面前的人头上招呼去了。
眼前的程静睁着大眼睛看她,一缕发丝贴着他光滑白皙的小脸,他手上还抱着毛毯子。
“公公让我拿来的。”
不得不说,她父亲想得比她周全,其他不说,单身上盖的毛毯子,她还是挺感谢她父亲。她从前住的卧室不比在她跟程静现在住的房子,夏天还算凉快,冬天就冷得要命,冻得人手脚展不开,夜里降降降得厉害,暖气又坏了,她一个女人躺在被窝里还好,不冷也不是很暖,她枕边的男人就差多了,坐在床上冷得直哆嗦,将厚厚的大衣套上还是去不了那阵寒意,一直到盖上她父亲给的毛毯才安静了下来,不再翻来覆去睡不着。
“怎么还不睡?还是很冻吗?”熄了床头灯后她便钻进了被窝,却发现床里侧的人眼睛还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从她坐上床到熄灭床头灯,她的每个动作似乎都被他看在眼里,她的身影在哪处,他的眼睛就转到哪处。
替他捏好里侧的被子,又伸手探进被窝里摸他的手脚。程静从进她的家门开始就一声不吭,到了她从前居住的卧室后才勉强同她说上几句,这么好面子又倔强的他,要他主动吭声,告知她冻着还是热着,真不是容易的事,还不如她亲自看看他是怎么了。
“我我没事”
床里侧的人似乎很害怕她的靠近,双手不停推拒她的上前,尽管如此,她还是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一番。他手虽然不是很暖和但也不似平时冰冰凉凉的,问题是出在脚上。他的脚掌修长单薄,薄薄地只剩下一层骨,一摸上去冷冷的,带着点寒气。不管他多么抗拒,她一把抱住他的双脚,放在自己怀中捂热,时不时给他搓搓脚,活下血气。
“老样子了,也没什么,你睡觉吧不用理我”
黑暗中,他的声音清冽好听,却多了一丝慌张,说话也没有底气,越说越小声,一点点将自己的脚从她怀中移除。
她凑过去,贴上他的薄唇后他立即消声了,动也不敢动,摊着身子任她索取。渐渐的,他修长的手圈上了她的脖子。她怀中还抱着他的脚,这样的姿势挺累人的,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离开他的唇,规规矩矩给他捂脚。对她的中止,他也没有说什么,靠在床头不说话,任由她动作。这样温顺的程静,是她极少看见的。这样想着,不由得问出口。
“这么听话啊?”一边问一边恶作剧挠他单薄的脚底。他也甚为敏感,躲了躲她作恶的手,嘴里仍是不吭一声,连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躲了她一会,等她没动作了,又乖顺地将脚重新放进她暖和的怀中。
“这是你头一回给我捂脚,我不听话还能闹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