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谁都好”

    蹲在地上的人握住一片泛着冷光碎片，棱角的尖锐异常刺目。她的心陡地漏了一拍。

    “程静！”

    拿着碎片的手抖了一下。

    厨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堵着一大票人，各个目露惊讶之色。

    “杵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去叫医生！”她没有好气地对着堵在门口的一群人吼道。余光注意到站在人群后面的管家老吴，那人对上她的视线，僵硬地转身离开。

    她只想着不要让程静做傻事，却没想到一把握住他的手，尖锐的碎片很快深入他的指尖，鲜红鲜红的血不住往下掉。但手的主人却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受伤的指头，秀美的眉毛皱了一下，手又捏紧了碎片，那血流得更欢了

    “你白痴啊！”她忍不住一巴掌招呼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很快，白皙的脸上指痕粉红粉红的。

    怀中的人只是睁大了原本就很大的眼眸，手却还捏着碎片不放，她赶紧去掰开他的手，也顾不得弄痛他，在他的挣扎中抽出他手里的碎片。

    没过一会，风尘仆仆的深色大衣女人闯入了厨房，看到一地的碎片，先是一愣，很快恢复正常，蹲在陆文卿面前，陆文卿怀中的人头埋在她怀中，垂落在地的五指鲜血盈盈。

    这深色大衣女人便是程家的私人医生杜宝珠。杜家世代为医，医术高超，从杜宝珠的母亲逝世后，杜宝珠便继承了她母亲的医术，担任程家医师有两年之余。陆文卿不信程家的任何人，可是她相信杜宝珠，杜宝珠为人老实，做事稳重，不该说她一句也不会说，对今晚之事，是确定杜宝珠不会向她岳母说半句，才放下让人去请杜宝珠过来的。

    至于管家老吴，她总觉得此人怪异得很，老吴应该跟程静说了什么才导致他今晚情如此时常。

    等碎片离手后，她才觉得自己的手心刺痛刺痛的。小心地张开手，一小块碎片牢牢实实地扎在她的掌心中。

    杜医生带着程静去客厅里包扎，厨房的清理她让几个仆人收拾了一番，并嘱咐让人把瓷器通通换成耐摔耐用的银碗银盘，她可不想突然有一天被这些陶瓷物品砸死，就程静说得出做得到的性子，若不换了这些，她怕他大半夜会拿着这些碎片拖着她下地狱，好不容易重生的她，就这么死了话，会很不甘心的。

    “少奶奶，外面外面有”

    厨房的事收拾到一半，就有仆人匆匆忙忙地来唤她，顺带踢倒了其他人才刚收拾好的一袋玻璃碎片，看到那一地的亮晶晶足以亮瞎她眼睛的碎片，她有种杀人的冲动。

    “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现在就让你回家吃自己！”

    “外面大小姐来来了！”

    她听得有些蒙，程家大小姐吗？程素这个时候不是到外地出差吗？

    沙发静静躺着杜医生的药箱，但主人却不见了踪影。从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声响，是程静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程大小姐，要发酒疯麻烦回你家去，我可不想污了眼睛。”

    “回家？这是我母亲的房子，自然是我的‘家’！”

    程静背对着陆文卿，直挺挺地站在大门口的阶梯上，绑着绷带的手绷得紧紧的，洁白的绷带上点点血星慢慢晕开来，美好的侧脸冷峻阴沉。在他的面前，一个醉醺醺的女人衣衫凌乱，坐在黑色敞篷车上东倒西歪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笑嘻嘻c化着浓妆的年轻男孩子，他们身下坐的车正撞在院子里的大铁门上，程静养的几盆花草被撞得歪歪斜斜的，还有一盆精贵的牡丹被碾在车底下，只剩下病怏怏的花骨朵儿滚在车轮外面。

    车上的女人正是程家主母的大女儿程素，程素还撞倒了程静的爱花，况且这还是他最讨厌的人，他自然脸色不好。

    “别动气，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