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妮被这事一闹,加上原来身体就弱,大病了一场。
穆逸衍放下手里所有工作,全心全意的照顾她。辛妮一直窝在床上,整个人颓靡不振,身体很弱,时常发低烧出虚汗,在夜里经常做恶梦。她从小就是个安静的孩子,连做噩梦时无意识的反应都很安静,只是低声的叫,低声的哭。穆逸衍心疼不已,急忙将她抱进怀里,细心的哄,她像只猫一样呜呜叫,在他怀里不安的挣扎,满眼眼泪。
有一次,她挣扎的力道很大,指甲狠狠的挠了穆逸衍手臂几下子,留下了几条深浅不一的红印。他怕她伤了自己,大掌把她的双手腕固定住,另一只手轻轻的拍她。她梦里呢喃,哭着小声的喊了句:“穆逸衍,你放开我,求求你不要求求你放开我不要不要”
穆逸衍的身体顿时僵住,她的小声哭着哀求,口口声声,竟是在重复当年那个订婚之夜,她被迫躺在他身下时的哭喊声。
她的噩梦里,他如一只恶兽,将她一点一点撕裂,体无完肤。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辛妮这一病,拖拖踏踏,竟然过了近一个月。当她神清气爽时,赫然发现穆逸衍竟然瘦了好几圈,颧骨凸起,眼窝下陷。
于是,她站在床上,没过大脑的就来了句:“三哥,你是没吃饱吗?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呢?”
穆逸衍站在床下,仰头望她,不由的好笑:“我是没有吃饱,我可有近一个月没有吃到你了!”
被他这么一说,辛妮才意识到,竟然已经距上次两人商讨平安夜之后,竟然过了这么久,现在别说圣诞节元旦节了,连腊月初八都过去了。
说到腊月初八,辛妮想起一件事,她高高的站在床上,俯瞰穆逸衍,很认真的问他:“三哥,你喜欢吃腊八蒜吗?”
她站在出床上,借着床的高度,终于比穆逸衍高了。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对象竟然还是穆逸衍,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是妙极了。你要是问她哪里妙,她竟然数不出来一条,就一个劲的在那里傻笑。
穆逸衍盯着站在床上傻笑的辛妮,无奈的跟着笑了起来,伸手将她从床上抱下来,低头问她:“什么是腊八蒜?”
“你没吃过吗?”
“嗯。”很显然,穆逸衍没有吃过。
辛妮耐心的给他讲解:“传说,过了腊八就是年,所以啊,老一辈的人都会在腊八这天用白糖和白醋来腌制腊八蒜,等到大年三十的晚上,跟着饺子一起吃。这是简易的家居腌制腊八蒜的方法,我听说外面的饭店等其他地方好像比我知道的这个方法要复杂。”
他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问:“这都谁教你的啊?”
“以前家里雇佣的一个阿姨,她是东北人,过腊八的时候就会帮我和妈妈腌制,我妈妈的手艺也是跟她学的,我也会啊,我们今年要不要腌制一些?”
穆逸衍看着他,眼睛有些湿润。他的妮妮在跟他说家里日常生活的事,她无意中,在邀请他做她的家人。
辛妮发现穆逸衍发愣,伸手推他的胸,动作很轻,见他回过神,目光扫过她,她问:“穆逸衍,你怎么了?跟我说话怎么也溜号呢?”
“我在想,已经过了腊月初八,现在做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来得及,哎呀,我们现在就去超市买蒜吧。现在都近年跟了,超市人一定多,大家都在备年货。”她快速的去洗澡换衣服,拉着穆逸衍直奔超市。
两人第一次一起逛超市,穆逸衍很主动的推车,辛妮负责挑菜。家里的冰箱剩下的东西不多了,辛妮也趁着这次多买了许多,准备让穆逸衍老老实实的当力工。
她突然意识到穆逸衍平日里也是喜欢买菜做饭的,于是兴冲冲的问他:“穆逸衍,你挑菜时,有没有什么经验窍门呢?”辛妮从小被辛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