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天蓝色的百叶窗随着轻风微拂着,温暖的阳光透过晃动的百叶窗缝隙,星星点点的洒进粉红色的地砖上,漾起金黄色的光芒。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所有医疗器械早已罢工,歪七扭八的倒在床边,掀起的被褥上,一滩红的发黑的色渍浸染在上面,显得那样不搭,却又那样理所当然,整个房间里就像上演了一出抢劫戏码般。
鹅黄色的木门后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一动不动。那披散的鸦黑色长发吧地上人儿的整张小脸遮盖的严严实实。女子不经意间翻了个身,一张令人心惊的面容豁然出现,青紫色的肌肤,长而微翘的睫毛随着眼珠的转动一颤一颤的,小巧而笔挺的鼻子下是一张不搭的黑色嘴唇,整张小脸就像画了怪异的浓妆一般,把原来紧致的五官变得异常惊悚。特别是她嘴唇及下巴上那刺眼的红色,那抹殷红一直延伸到蓝色长裙的前襟上。
裸露的右手之上,一道清晰的牙印赫然出现在上面,要不是痕迹上那还带着疑似血迹的黑紫色,就那青紫色的肌肤,根本无法区别,那也许是由于营养不良而显得无比纤细的手指干枯和瘦弱,长而尖的指甲同样泛着浓重的黑色,手掌半握着就像小猫的利爪一般,泛着清冷的光芒。
女子像个死人般躺在那儿,眼睛紧紧闭着,毫无起伏的胸膛似乎在证明着,这的确是个死人。
突然,女子睁开了那双满是血丝的死鱼眼,迷茫地看了周围一眼,最后,定格在那张洁白的病床之上,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那抹殷红之上。
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结果一不留神又摔了下去。小枫懊恼的拍一下地面。自己居然又毫无征兆的晕倒了,这是最近的第几次了?
她怎么就没发现其他丧尸也是这样呢,你看人家走的那个精神,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不知疲倦的晃荡着,一会在这儿,一会儿又游荡到那儿。
再这么躺下去,她会不会饿死?
不过,什么是死?小枫对自己最近时不时冒出的奇怪词汇感到厌烦,因为,凭着她的小脑袋,怎么想也想不出那是什么意思,而且会从一个问题又引申出一个新的问题,如此循环下去,脑袋里就堆积了无数的问题。
看,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饥饿问题,别问她怎么知道饥饿是什么,反正她就是知道,在某一次醒来肚子难受的让她无比抓狂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个词,然后她奇迹般地居然记住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词。也就是在那天,她知道了自己有个名字,叫小枫,和其他同类一样有个代号,叫丧尸。虽然脑袋还是不怎么灵光,她还是用仅有的那不多的脑细胞记录下了当时的情景。
脑细胞?那又是什么?
好吧,管它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事情回放如下: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适合出去觅食的日子。小枫第一次倒下,第一次醒来,也是第一次疑惑,自己怎么会倒下,最重要的是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想法呢?不知道,而且她也不想知道,因为肚子里的饥饿感觉让她难受。
饥饿?那是什么?
难受?又是什么?
迷茫的看了看周围,算了,反正她就是饿了,她要吃东西。
“砰!”两只丧尸笨拙的撞在一起,倒地,其余的丧尸继续目不斜视的继续走着。第一次,小枫疑惑了,他们的动作怎么如此僵硬,居然还不会转弯和闪躲。
看,又撞到了吧。
就这速度,能捕到猎物吗?算了,以后绝对不和他们一起觅食,简直是浪费时间。
可是,半个小时后,她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发现自己从走廊这头走到那头,看似才二十米不到的距离,她居然走了这么长这么长的时间。她惆怅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