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这家伙以前是我父亲的死党,没想到现在居然变成这样。”刘香蝶说,“我伯父病得太久了,没人给面子了。以前我伯父还在的时候,他看见我都毕恭毕敬的,哪有现在这等威风。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说不定宁守中还要取笑我呢。还好现在已经上岸了,就算我伯父去了,也可以靠着神弓集团行政总监的位置做生意。”
“你那些不合法的生意先收起来吧,合法生意的利润够我们赚的。”黄文斌说。
“都收起来了啊,现在我都不做了。好像那个假名牌,我现在都不拿来冒充了,直接拿去你那些淘宝店,跟人家说我这就是仿制品,爱买买不买滚。”刘香蝶说,“虽然单体利润下降了,不过销售数量大大增加,总利润还涨了呢。以前怎么没发现淘宝店这么好赚呢。”
“你在我的淘宝店卖假货?”黄文斌吓了一跳。
“什么假货,我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啊,这是样品。”刘香蝶说,“没有发票,也没有厂标。设计方面和那些外国名牌有些雷同,那也只是偶然而已。再说我也没用你那些主力淘宝店卖,用的是炮灰店。这事我不是给过你文件的吗,你都不记得了?”
所谓的炮灰店,就是打擦边球用各种手法快速冲高信誉,然后杀鸡取卵大规模贩卖高利润产品,什么韩国洗面奶埃及火山泥日本唇膏美国养生品什么的,要是没出事就继续做下去,出了事就关掉。
淘宝店要卖包卖衣服这种小事,黄文斌压根就没认真看。果然生意大了就是容易被人钻空子,要是米琪有些什么别的心思,已经让黄文斌吃大亏了。现在的管理体系真是太简陋了,不,应该说连管理体系都没有,全靠黄文斌和后宫团支撑,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对,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说是卖的外贸样品。”黄文斌想了起来。
“对啊,就是外贸样品。”刘香蝶说。
“不是假货吗,怎么是样品?”黄文斌问。
“假货也有样品的嘛。”刘香蝶理直气壮的说,“人家跟你订购一万个假包,不先看过样品,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实力。现在有很多人啊,不好好做生意,人家明明下订单说要铜扣子,愣是给人家镀铜的,还说是翻译错了,真是没良心。我就不一样,说了是铜,就一定是铜,还有样品给人家看,保证生产出来的产品和样品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上辈子有一段时间黄文斌的妻子很热衷于买外贸尾货,觉得便宜又有质量保证,现在一看,其实都一个样。“对了,你伯父的病怎么样了?”黄文斌不想讨论外贸尾货的问题了,反正没什么要紧的,以后看文件的时候仔细看就是了。
“还不是那样,整天躺床上,靠着机器续命。醒了几次,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又昏迷过去。他自己辛苦,我们这些亲戚看着都辛苦,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拖着。我们一家人都靠着这个伯父的面子做生意。我还好一点,其他人啊,等我伯父去了,都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办哦。”刘香蝶说。
黄文斌觉得很是后悔,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在做运动的时候说这种事呢,停下来不好,继续又有些尴尬。刘香蝶倒是一点都没受影响,一遍感叹一边上下左右变换各种姿势,“别的不说,光是工资就有两万多呢,而且他是正省,所有医疗费用都可以报销,也不用家里出钱,能拖着就拖着呗。国外进口的一种什么药,一瓶十几万,一天要打七八瓶,全都是报销的。”
“什么药?”黄文斌问。
“我不记得名字了,很长的。”刘香蝶说。
“真是可怜。”黄文斌说,可怜的不适刘香蝶伯父,而是黄文斌。上辈子黄文斌的父亲也是用了很多昂贵的药,当然没有一瓶十几万这么夸张,只是一瓶几百块的白蛋白而已,一瓶六百,一天用四瓶,这就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