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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黄文斌听说过,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这么点小事,人家会给你二十万?”黄文斌说,“只怕你这亲戚,不只是把人家送进精神病院,顺便还继承了人家的房产是吧?车头镇那边的话,应该是高速的征地吧。”
这事还挺出名的,还上了省台。那个神经病其实病情不是很严重,根本就不会无故打人,发病的时候也不过是蹲在一边胡言乱语,是个文疯子,不是武疯子。父母双亡,老婆死了,也没有子女,不过一向与人为善,平时靠捡废品过活,守着个一分钱不值得破烂院子。
谁知道国家要修高速,经过车头镇的路段,其中就有这个神经病家的院子,院子顿时价值万金。然后某一天出现了一个女人,声称是这神经病的老婆,还拿出了证明,得到了镇政府的认可,还办了户口本。
街坊邻居也想不到有人来冒充这神经病的老婆会有什么好处,都以为是真的。神经病再怎么和别人说他老婆早死了,没有再娶,也没人信。还有人和他打趣说,你管她真的假的,都送上门了你先日个够本啊。
不久这女人就号称被神经病家暴,到镇政府喊冤,于是镇政府就派人调解。神经病还很委屈的说自己压根没打这女人,反而是这女人打他。可是神经病嘛,证词自然不能算数,于是这神经病家暴就变成了定论。那女人就叫了几个娘家兄弟,把神经病送到精神病院关了起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说他的确是神经病,别人也没法子说什么。又过了一段时间,高速公路开始征收土地,神经病的院子拿到了300多万的高价赔偿,当然全都落入了这女人的手里。然后这女人很快就不见了,神经病也被从精神病院接了出来。不过被收了地,大家都要走,也没人在乎。
又过了几年,有人在山里发现了一具尸骨,一查就拿是神经病的。本来这事也没什么人在意,可是碰上了一个很有责任心的警察,死咬着线索不放,查出来那个女人用的身份证是假的,结婚证是假的,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咋骗和谋杀!
通缉了好几年之后,冒充神经病老婆的女人落网,供出来的内幕再次让人大吃一惊,她之所以能够拿到镇政府的认可,以神经病老婆的名义拿钱,是因为她本来就是镇委书记找来的。不过黄文斌倒是不知道,原来不止镇委书记,连曾书记也在里面插了一脚。算算时间,现在那神经病应该还没死,没想起来就算了,既然想了起来,还是救一救吧。
“没有,什么高速啊?”柳权还装傻。
“你同伙都告诉我了。”黄文斌吓唬他,“你在谷庄找了个鸡,冒充神经病的老婆,把人家送进精神病医院,然后把征地款黑掉,最后还要把神经病杀了。为了三百多万,你就能下这样的毒手,太狠了吧。”
“是常真那家伙说的吧!”柳权脸色一变,“这个混账!我早就看出来他是个叛徒!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敢乱说,回去看我不打死他!黄老板,这事你找不到证据的,诈骗,杀人,都是那女人干的,镇委书记不过开了个证明,到时候他就说上当受骗,最多是失职而已,更不要说追到我父亲那儿。”
“是吗?”黄文斌不置可否,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柳权才特地挑这件事情来说。但黄文斌觉得,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就算牵连不到曾书记,至少也能救活一个人,“你在这儿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想到一件就说一件。”他转过头叫了一声,“金队长。”
金队长立即走过来,“我在。”
“你听着他的自供状,说什么就记什么。”黄文斌说,“要是我回来的时候,没看到满意的结果,那我们就去省委打枪。”
“喂喂,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样才满意啊?”柳权抗议说。
“那你就把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