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时候,我和人打架。当时年少气盛,和人争执起来,忍不住就动了手。”赵天成说,“打得那叫惨啊,回去擦了整整半瓶药酒啊,那些淤青才消。”
“你!”年轻的审讯员站了起来,脸色铁青,脖子上的血管一抽一抽的。
“哎,别激动。”年老的审讯员把他按下,对赵天成说,“赵总你这是为难我们啊。”
“不敢不敢。”赵天成叹气说,“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的。我这人又不好女色,尤其不喜欢在外面玩女人,要不然出去票的话,也能让你们交差了。你们说外头那些女人,谁知道被多少人弄过,下面多脏啊,怎么还下得去手?”
年老的审讯员也不理会这个话题,“赵总,过年过节,你送过不少礼品出去吧?”
“那当然了,这不是废话嘛。”赵天成说,“这人情往来,谁没送过?你们检察院我都送过不少啊。你们检察长我都送过。别说检察长,市长书记,副市长副书记,各局局长,我就不信有人没收过。”
“既然是人情往来,那么你肯定也收了不少吧?”老审讯员又问。
这个否认也没用,知道的人实在是太多,赵天成也没当一回事,“当然收过了,就是一些普通东西,挂历啊月饼啊什么的,我可从来都没收过钱。”
“烟酒呢?”老审讯员又问。
“烟酒?也有一部分吧。”赵天成也没法子抵赖,“都是些便宜货,三个五什么的。”
“我明白的,都是便宜货嘛,不怎么值钱。逢年过节,人人都送来送去的。”老审讯员说,“别说月历,烟酒,就是送红包也不少见啊。过年的时候人人都送的,有谁不送,那根本就不算中国人。赵总不可能一个红包都没收过吧?”
“没收过。”赵天成否认说。
“赵总,我们这儿是检察院,您呢,是在接受调查询问,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老审讯员说,“你说什么,都已经被录像机拍下来,等一会儿您还要在审讯记录上签名,不能抵赖。要是我们去调查发现您故意说谎,会很麻烦的。”
赵天成想了想,这时候否认也没意思,“也收过几个,都是亲戚给我小孩的。”
“这就对了嘛,实事求是,人情往来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都是很正常的嘛。”老审讯员说,“都是亲戚给的吗?一个非亲戚都没有?我觉得不可能吧,您的生意做得这么大,认识的人这么多,总不能过年的时候见都不见。要是见了面,肯定要给红包吧?比如说张老板,他在你们城建三局接了那么多分包工程,全都是你照顾的,过年见了面,总不能光喝茶吧?”
“张老板?”赵天成顿了顿,好容易想起这人是谁,“似乎是收过,我记不清了。”
“肯定收了的啊,怎么可能连过年红包都没收过。”老审讯员说,“除了张老板,还有苏老板,朱老板,贺老板他们,和城建三局都有很多来往,过年的时候肯定也送过人情红包吧?”
“应该送过吧。”赵天成说。
“那就行,这样我就可以交差了。”老审讯员把审讯记录递给赵天成看,“您仔细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在记录上面签个字。其实来检察院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多人来来往往,当度假呢。特别是您这种做生意的。签了字,很快就能出去了。”
赵天成把审讯记录看了又看,没发现有问题,可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在审讯记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可以了吗?”
“还不行,要打手印。”老审讯员说,“还有这儿,这儿,这儿,说到时间和其他关键点的地方,都要打上手印,您说了什么就是什么,免得到时候有争议,说我们篡改记录什么的。”
赵天成一一照办,“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了,您先下去休息一会,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