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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诊所的话,看看感冒发烧就可以了吧。”黄文斌劝他,最多加上咳嗽什么的,“做手术实在是要求太高了。您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平时当然没事,万一要是什么时候力气不济,这不是那什么了吗?”
“我当然不会自己一个人做手术。”洪院长说,“我还有一个关门弟子,手艺很不错的,拿着一把手术刀,就能把整条人腿卸下来。我在的时候还好,现在我退休了,他也被人排挤,在人民医院做得很不开心,我开诊所,当然也会把他带上。”
人家在第一人民医院,再怎么被排挤,也是挂牌医生啊,带到小诊所去,变成没工资没保障没社会地位的自营业医生,人家肯吗?“那也才两人啊。”黄文斌说,“我记得做手术起码要三四个医生吧,还要好几个护士,还要麻醉师呢。”
“那是大手术,小手术的话,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加一个麻醉师就够了。”洪院长说,“护士麻醉师我都有,医生我这儿除了关门弟子,另外还有好多人选呢。很多人在医院里面混得满肚子怨气,恨不得马上离开。”
第一人民医院啊,别的医生想进都进不了呢。在里面怨气再大,那也是统治阶级的内部矛盾,跑出去自己开诊所,那就成了无产阶级,鬼才愿意。就好像公务员,说起来都是一把泪,学九十年代下海的有几个。洪院长这诊所,都不知道能不能开起来。
算了,反正和黄文斌没关系,“现在低价很贵啊,特别是诊所,好一点的地段,一般都要十几万一年。”黄文斌说。
“其实原来也没这么贵的,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多了很多牙医诊所,把好地方都给抢了。也不知道这些牙医捣什么乱。”洪院长说。
牙医嘛,在医院里面没位置,可是市场需求就在那里,只好出来开门诊呗。现在吹得很厉害,什么每年必须洗一次牙,镶牙一定要有七八千那种烤瓷牙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黄文斌的牙齿还好,他父亲的牙有几个不行了,去了诊所看了两回,就被忽悠全拔了。本来不过是牙齿有些松动,拔了牙以后整个脸扁了下去,难看的要死,只好又去镶牙,开始用了个便宜的金属假牙,吃东西没味,满嘴的金属味。没几个月就坏了,只好又去配了一副贵的,把黄文斌的父亲心疼的要死,以后更加节省了。
“其实呢,我打算在松山区建一个中学。”黄文斌说,“初中高中都有的那种,打算每个年级办20个班,加起来人数也不少。”不过实行的是小班,一个班三十个人,20个班的话,就是600人一个年级,六个年级就是3600人,在省城算是很大的中学了。
不过放到全省来看,就不算什么了。下面有些超级中学,一个学校上万人都不出奇,不但收本地的学生,外地乃至于外省的都不少(外国的倒是没见过),直接带动周边一大圈的经济。
“你想叫我去做校医?”洪院长问,“校医没什么做头啊。”
“不是,我打算围绕着这个学校,建一个大型小区,里面主上几万人,正好缺个医院。正好您要开诊所,不如就去那边开吧。”黄文斌说。其实围绕也不准确,学校两千亩,小区也是两千亩,谁包的住谁啊。事实上是一人一边,学校被安排去道路尽头最偏远的角落,外面是小区和商业开发地段。
“这样啊也好。”洪院长说,“不过几万人的话,小诊所可不行,必须要正式的医院,至少要区医院那种等级才行。这样的话,至少要找六七十个医生,再找百来个护士,哎呀,我手头的资源不够啊。”
七八十医生百来个护士?那得多少钱啊!黄文斌连忙说:“我觉得十几个医生二十几个护士就足够了。”能治些头疼脑热的就算了吧,真有什么大病,还是跑到市区来,反正也就是一个半小时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