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一整张!
妈呀,这个太霸道了,居然是八十联的!八十只黄灿灿的小猴子闪出一片金光,几乎耀瞎了季覃的眼睛。
要知道,季覃和吴澄淘选了这么几天,连一张四方联的都没有淘到,现在遽然看到一张八十联的,这感觉,像是被天上的馅饼砸傻了一样。
摊主故作矜持淡漠其实是为了压价,现在见这罕见的八十联张的猴票,激动得手上的烟都掉了,连声说:“收!收!收!你要多少钱?”
卖家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圆圆的脑袋看起来有些呆头愣脑的,此时眉毛耷拉着,露出一脸的苦相,说:“这是我家老爷子的收藏,本来我没打算卖的,可是,老爷子忽然急病住院,这不急需钱吗?我听说猴票要卖三百块一张,我这里八十张,就算你个整数价,两万块吧。”
摊主一听喜出望外,却绿豆眼一转,说:“先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猴票。”看了之后,挑剔地说:“这里好像有点破损了,值不到那么多钱哦,一万八还差不多。”
小伙子说:“嘿,一张破损了,你要我一整张都少价,也太黑了点吧。”
摊主一副“你不懂行”的蔑视模样,说:“你这是联张的嘛,当然要讲究整张的卖相,其中一张有破损都对整张有影响,当然要少价了。算了,这样吧,我看兄弟你是个厚道人,就给你加点,一万九,怎么样?”
小伙子犹豫不决。
季覃哪里还忍得住,这傻帽简直不懂行,他还生怕八十张太多了不好卖,还给人打批发呢,知不知道就是这种整联张的简直就是罕珍,比单枚单枚散的要值钱多了?至于其中一张有丁点儿破损或是瑕疵,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啊,这黑心摊主得了便宜还嫌不足,还要往下压价,真是够无耻的。
吴澄看季覃那样,就想去拉他,说:“别!抢人家生意招人恨呢!”
季覃眼里只有猴票,管不得许多,挣脱了吴澄的手,往前飞快地跑了几步,凑到跟前大声说:“我出三万块!卖给我吧。”
摊主顿时变了脸色,喝骂季覃:“哪里来的小赤佬?毛长齐了没有,就来混搅老子的生意!一边去!不然打得你满地找牙!”
小伙子一听季覃这话,他又不是傻的,岂有心思不活动?不过看见季覃是个中学生模样就有些无奈了,还是琢磨着老板给的价。
季覃急得说:“我身上带了钱的,有几千块,先给你,然后马上去银行取剩下的给你。”
摊主站了起来,一脸凶狠地逼近季覃,扬拳就要往他脸上砸去。
下一刻,摊主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捏住,那只手收紧用力,摊主顿时就嗷嗷叫了起来:“松开!痛死了!”
吴澄松开手,摊主用另一只手捂住快要被吴澄捏断了指关节的手,恶狠狠地说:“你们给我等着!”就爬起来一溜烟跑了,连摊子都没来得及收。
吴澄捉着季覃的脸细细地检查了一下,见没事儿才放了心,又埋怨说:“你往上冲啥啊?这种事交给我,看差点就吃亏了吧。”
小伙子问:“你们还要不要了?”
季覃本来很享受吴澄的手指抚弄自己的脸的温柔感觉,不过这时候显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根本来不及回答吴澄的话,连声对小伙子说:“要要要!当然要!”
才说完,季覃就看见摊主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群手持铁棍菜刀的人。
切!有小舅舅在身边就不怕!季覃扬起下巴,丝毫不惧。
摊主气势汹汹地用手一指吴澄和季覃,说:“就那两个外地瘪三,照死里打!”
吴澄怒从心头起,将身上穿着的山羊皮外套脱了,塞季覃的手里,说:“把我的衣服和你自己看好,闪一边去!”
卖邮票的小伙子见这要打架,顿觉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