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茫然般得转头寻上项少龙和方夏。
朱姬继续顺着少年的目光看过去,就见项少龙似在低头沉思,并没有注意到徒弟的目光,倒是一旁的项夫人,很快迎上了少年的目光。
大牛这时候是相当得惊慌失措的,他仿佛看到了找到父母的希望,但是又并不完全确定,心里自然是很怕再度失望的;再则秦国王子这个身份给他的冲击,更是难以言说得沉重。所以一看到作为师娘的方夏,他心中的迷茫仿佛终于找到了支持,变成了急切,口中急称:“师娘!”
方夏见状连忙移过去几步,轻轻拍了拍大牛的手,权作安慰,并轻声道:“别慌。”
大牛终于平静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此时已经全都集中在了大牛的身上,除了状似沉思的项少龙,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再说什么,室内出现片刻奇异的安静。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终究是朱姬身份不同,又思子心切,她再度开了口:“项将军,是否有何不妥?”
“啊?哦!”项少龙仿佛刚刚反应过来,单手托着下巴,仍是思考状询问朱姬,“夫人,你确定,你是把王子送给了城东牛头山脚下那个牛家村的一户农人家中?”
朱姬微微蹙眉,似是对项少龙的反问有些不满,但仍耐着性子回答:“那是自然,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我的孩儿,自然将他的所在记得清清楚楚!”
“那好!”项少龙轻击掌心,又问,“那老爹是不是姓牛,家中没有其它孩子,他的夫人左脚有些残疾?”
这下轮到朱姬震惊了:“你是如何得知?”
项少龙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是不是,还给那位牛老爹留了一个信物?”
“你,你是如何知晓的!”朱姬此刻几乎是大惊失色了,她惊叫着站起身来,又很快无力般跌坐回座位,眉间紧紧地皱成了三条线,满脸的哀愁与焦急化都化不开,然后喃喃道,“我,我并不曾告诉任何人啊”
项少龙这时终于不再追问了,而是转身拉过身后的徒弟大牛,轻声道:“去吧。”
大牛从项少龙开始发问,便只死死地盯着朱姬了,到此刻眼中的激动已经完全无法掩盖了。项少龙让他上前,他也没有去看师父的心情了,而是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白玉戒指,紧紧地攥在手心,然后两眼发直得,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直到走到了朱姬身前两米处,他才在朱姬充满疑惑c不解,又有些期待的目光中,伸出手,摊开掌,露出上面一枚已经被汗水浸透的白玉戒指。
朱姬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很快眼里又蓄满了泪水。项少龙问了那几个问题,加上周围人的反应,她便早有了猜测,到了现在,她不等大牛再说什么了,就已经认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于是瞬间她便起身向前,只是一步,便将个子高高的大牛揽进了怀中,泪水同时喷涌而出,催人泪下的哭喊道:“政儿,你一定就是我的政儿,我苦命的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
大牛原本还是很忐忑的,但朱姬这样动情又激动,终究是母子连心,期待了亲生父母很久的他,一声“娘亲”出口,也已是泪流满面。
这时一切似乎都不用多说了,项少龙和乌堡主对视一眼,便带着知趣的众人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对悲剧却又幸运的母子。
不过离开了议事房间,众人心中那股兴奋却是再也压抑不住了,特别是仍旧年轻的赵盘c荆俊和乌廷威,哪怕老成如陶总管,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异,这其中又有毫不知情的乌廷威和范齐,大家难免要兴奋地交流一□边的普通少年突然摇身一变成为秦国王子的狗血剧情,对于娱乐业贫瘠的古代,这样狗血的大剧,简直令所有人都兴奋得不能自已。
项少龙这时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