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止不住后怕起来。一直以来,她没有紫衣家生子的身份,也没有红绸得余氏喜欢。好不容易这么个机会,越过红绸和紫衣,成了余氏唯一信任的人。可第一件事,眼见就要砸了。她知道,以余氏的性格,自己一定完了。
不想余氏除了剧烈颤抖,倒没表现出其他的样子,反而笑着说,“看来母女两是得罪了什么人,如此,我还要谢谢五丫头了!我身边没有何妈妈,还真是不行!绿绡,毕竟还是年轻了。”,余氏为自己悲哀,何妈妈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却可以背叛自己,在自己的饭菜里每日下药,让自己全身无力。身边只剩下绿绡可以用,绿绡却又太年轻,还不经事!
“母亲不用和我客气!女儿孝敬母亲,乃是天经地义的!我看母亲似乎面色仍旧不好,要不要回院子休息?”,柯熙媛意外余氏的反应,看来人被逼到绝境,都会有让人意外的表现。
“我要等你四姐姐醒来,然后去和你祖母复命!这里毕竟有病气,你身体也不太好,就先回去吧!心意我已经收到了!夏姨娘也辛苦你了,都回去吧!”,余氏忍着心头的愤怒,面色如常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出来,已经觉得有些累了。
夏姨娘看了余氏一眼,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走。柯熙媛笑了笑,“有什么母亲只管吩咐!女儿莫有不从的!”,看着余氏的脸色即将在崩溃的边缘,柯熙媛走了出来。
夏姨娘见柯熙媛出来,拉着柯熙媛的手,面露喜色,“娘这几天让灰影去查探了下。那个王大郎很是不错,一表人才,文武双全。虽上过战场,有些许戾气,可却是条汉子。媛媛,你的婚事要是定了,娘就安心了。”
“娘,以后别让灰影出去探听消息了,被有心人知道,还以为您不必为女儿冒这样的险,女儿知道”,柯熙媛只怕今上多心,以为夏姨娘探听战事情报。
“虽然我没见过这位兄长,可你外祖父常说,这位是极睿智的一位,若为皇,必定极其圣明!他既然知道我存在,也没对我如何,说明他极其磊落坦荡,是个好皇帝!”,夏姨娘对那个没见过面的天子,有种莫名地好感。
“娘,这个时候,弟弟应该到达书院了吧?”,柯有为大寿之前,柯有为做主,送了柯怀敏去了嵩山书院,这一去就是好几年,直到最后的科举。
说到儿子,夏姨娘心情就有些低落,“虽然影二跟着,我还是挂心。敏儿还那样小,就去了书院,也不知道会不会照顾自己。身边就那两个臭小子,也没带”
“娘,男儿志在四方!弟弟既然自己都愿意去,您就别操心了!梨花院的事,您就别管了。不用多久,您就知道,那位出来干嘛的了!”,柯熙媛知道,余氏这次的目的很简单,俱是破坏自己的婚事,从而阻止夏姨娘上位。而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说服这个家的大家长,王氏。
王氏转着佛珠,看着跪在地上的余氏,良久,终究是叹了口气,“你到底是何苦?”
余氏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很快充满了坚定,有一种孤注一掷地感觉,“母亲,媳妇只是比您当年多了一丝狠戾还有决心!媳妇相信一句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媳妇不喜欢那根刺终日在眼前,哪怕它不会伤到媳妇,媳妇也想拔掉而后快!”
王氏眼一缩,将一旁的茶杯扫落在地,碎片和水渍溅了余氏满身,“大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要是如你这般,这柯府能有今日的面貌?你这已经犯了七出之罪,你知道吗?”
余氏凄厉地笑了笑,“媳妇知道!可那又如何!只要能将心中的刺拔了,媳妇就酣畅!敢问母亲,这些年,每每看着那根刺,您就开心吗?我们如今这府里,和没有三房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者,母亲怕是不记得大姑奶/奶了吧?大姑奶奶自打出嫁,就再也没回过娘家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只怕只有母亲最清楚了吧?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