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这个真的是你画的?”樊夫人温柔的问。
徐明锦点点头道;“恩。”樊夫人伸出一支纤钎玉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欣喜的道;“我家锦儿长大了。”徐明锦指着画右上角空白的地方道;“母亲,这里,你帮我填这几句诗。”说着,从袖筒里拿出一张素筏展开,樊夫人低头看去,只见上头用毛笔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她笑者着摇摇头,道;“锦儿还是不爱练字。”徐明锦羞红了脸,心道,“原来我那前身不爱练字,这倒免了我的解释,想来,我那前身以前也学过画的。看她都不觉得奇怪。”樊夫人待看清那素筏上的字,不由激动的一把抓着徐明锦的手,颤抖着声音道;“锦儿,这,这是你写的诗?”
却原来那素筏上写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徐明锦很想点头,但是,却不想冒认他人作品,于是道:“女儿是从书中看到的。”她书房中的书都是《女戒》,《女策》之类的书,她从没翻动过,只瞟了一眼发现是这类书后就束之高阁了。这会子这么说,心里实是害怕会穿帮。但庆幸的是,樊夫人闻言后,只是略显失望,却没有怀疑。拿着那素筏,用毛笔一笔一画的将那几句诗题了上去。徐明锦舒了一口气。
都说观其字如观其人。看了樊夫人的字,徐明锦却开始怀疑这句话了。原因无它,只因樊夫人这一手字大气磅礴,气势冲云天。
徐明锦看的都呆了。
“好了。拿去吧。”樊夫人等画上墨迹干掉,才将之递给徐明锦。
“母亲,以后您每天教锦儿练字可好?”徐明锦眼巴巴的瞧着樊夫人。只见她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娘的锦儿终于知道上进了,娘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不教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徐明锦异常高兴,自己刚想练字,正愁没人教自己。立马就发现身边就潜藏着一个写字高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说做就做。徐明锦立刻缠着樊夫人教她练字。樊夫人宠腻的摸摸她的脑袋。
从徐夫人处回来后,她画了一张图递给春杏,吩咐道;“你拿着它出府,找个木匠把这上的东西做出来。”春杏应了声是,双手接过,好奇的看了一眼,道:“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徐明锦看着好奇宝宝似的春杏,笑了笑,道:“你别问了,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见徐明锦不愿多说,春杏行了一礼,拿着图纸出去了。
徐明锦对侍立在一旁的秋云道:“秋云,嬷嬷什么时候回来?”徐明锦口中的嬷嬷指的是,上个月回老家探病未归的许嬷嬷,她是这具身体的奶嬷嬷。
“回小姐,明天是许嬷嬷当值的日子,她最多今天下午就回府了。”秋云道:“小姐,可是有事吩咐?”
徐明锦摇摇头,道:“没事,你来替我磨墨。”说完,拿出从樊夫人那里拿来的字帖仔细端详,房间里一时只听见秋云磨墨的声音。
徐明锦前世的时候,曾照着名人字帖虎头蛇尾的练过几天钢笔字。于毛笔字,这是第一次接触。她回想着刚刚在樊夫人房里,樊夫人手把着手教她的情景“写字的时候,态度要认真。要身正,笔正,心正!”樊夫人的话尤在耳边,她忙端正心态,气定心神,手下一笔一画的写着。
她临摹的是一首哀怨的情诗:相离徒有相逢梦,门外马蹄尘已动。怨歌留待醉时听,远目不堪空际送。今宵风月知谁共,声咽琵琶槽上凤。人生无物比多情,江水不深山不重。
徐明锦手中的几张字帖,几乎都是类似的情诗。当时樊夫人是从枕头边一个小盒子里拿出来给她的。看的出来那是她很珍视的东西。徐明锦想象的到多少个寒冷寂寞的深夜,樊夫人独倚箱笼。枯坐到天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