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树林里,我不停地开弓射箭,不停的迈步狂奔,但我已然没有了骄狂睥睨,只有虔诚敬畏,就跟个小大人似的。
所以,哪怕我已然连开五十次小木弓,连发五十枝小木箭,已然找回了曾经百发百中的感觉,但我依然不满意。
这点水平,离我曾经梁山射雁的惊艳,差远了!
我知道,哪怕再有一群大雁飞过上空,我的小胳膊拽满手中的小木弓,飙射出小木箭也够不着,但我要找回那种精准“命中”动态目标的判断力。
普通小兽小禽肯定不行,我渴望天空中有一只盘旋的苍鹰,上演“苍鹰搏兔”掠过苍茫大地的惊虹,我好射中它铁钩一般的爪子;亦或有冰冷的爬行动物,匹炼般蹿空而起,我好一箭射中它裂到脖颈的狰狞蛇嘴,准确的射在它分叉的蛇信子上。
没有鹰,也没有黄颔蛇!
我没有机会找回曾经弓战技的辉煌,令我心情多少有些沮丧!
沮丧导致我心中戾气一点一点的升腾,拽满弓的小胳膊上开始鼓凸起青色的细管,弯弯曲曲,仿佛爬满了花花绿绿的毒蛇。
嗖!
第五十一箭破弦而飞,狠狠的射中那只掠地飞蹿的小山雀。
这一箭够狠够绝够风骚,一箭暴头,小木箭继续前蹿,腾空的小山雀则一头栽下来,四围一群觅食的小山雀喳喳惊叫着扑楞起翅膀往密林中钻。
惊得远处草丛中观战的大白兔,爪子一哆嗦,手中的半截红萝卜都滑跌而出。
那只可怜巴巴求唤半天的小黑兔,涎水如瀑布般往下流,这个时候,一式兔子蹬鹰,闪电般蹿起,在红萝卜即将彻底跌落地面的三厘米处,准确的抓住,身子前扑,在地上连续翻了三个滚,已然人立而起,双手抱住截获的美味,咔嚓咔嚓的狂啃猛咽。
“我的!那是我的!”
大白兔也顾不上我了,同样一式兔子蹬鹰,两条粗硕的大后腿,将脚下的草丛蹲出深深的槽迹,闪电般蹿了出去。
那只小黑兔的双眼急速眨动,将残存的红萝卜囫囵个儿塞如三瓣兔唇,身子前扑,一跳一跳的狂逃猛奔。
两只兔子一追一逃,真个是:“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这一箭势大力沉,一箭暴头,令我很兴奋,一似三伏天吃了根冰棍,就跟风掠过我的小”鸡”鸡,将和煦的春风卷上我的心田一般,当即迈动小粗腿,屁颠屁颠的就追了上去,想要审视一下自己辉煌的战果。
因为前二十箭,我都在射蚊子,当时振奋的心情,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挺丢人的,时过境迁,一如曾经初吻的女友已经和别人亲上嘴一样,不说也罢;
继之而起的二十箭,我都在射一些小兽上,也没有什么好夸耀的;
然后,我又射出十箭,虽然都是一些小山雀,但也仅仅是命中,还有一只小飞禽,我一箭射中它的翅根,小飞禽惨叫一声,拍打着仄歪的翅膀,还能带箭而逃。
哪怎么行呢?
我迈步急追!
可是,它逃到岩畔,扑楞着翅膀飞下了沟坎,害得我追袭的脚步在湿漉漉的青苔上一滑,身子飘飘悠悠,跌下岩畔沟坎下那条哗哗流淌的小溪水,弄得浑身湿漉漉,现在都难受,衣服贴在身上,潮湿湿的。
然后,暴怒中的我,当即祭起弦月弯龙刀,将炸开羽毛c飘在涧水上c死得不能再死的小飞禽,残忍地分尸灭迹。
当然,先前被我射死的二十只毒蚊c二十只小兽c九只小禽,虽然没有让我难堪,我的神兵依然残忍地将它们收割,一如死神镰刀。
我不以为耻!
也不觉得自己禽兽,或者禽兽都不如!
这是一场生存战,就象植物吸收雨露阳光成长,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