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置余下之事。叶求知却是知道结果的,心下惨然。朱凤欣就要冲过去,被叶求知一把拉住,众人也出手阻她前去。她一个小姑娘,冲上去又有何用!
范秋洛施施然走过来,一把夺过百花娘子手中的花儿,看后哈哈大笑,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奇花异卉,原来只不过是株小小的‘血狼花’,想不到堂堂的百花谷谷主竟视它如珍宝,为它而性命都不顾!”
百花娘子强抑内伤,说道:“它确不是什么珍品,你把它还我。”
范秋洛见她到了这般地步,仍对该花恋恋不舍,不由疑心,忖道:“难道这花不是普通的‘血狼花’?她身为百花谷主,见过的花不知凡几,眼力自比我高明,我看不出来或因是我不懂得它的珍贵之处?”口中道:“能被你柳谷主看上的又岂是凡物,哈哈,你休想骗我。”
百花娘子急道:“它真是一株普通的‘血狼花’,并无奇特之处,我以性命起誓。”
范秋洛见她如此情急,愈加生疑,道:“既然它是普通的花儿,就送给我好了。”
百花娘子道:“这是我故人之物,于我有重要意义,对你却没有什么用。”
范秋洛哪里肯信,哈哈笑道:“谁会送这么一株‘血狼花’给百花谷谷主,你真当我好欺吗?”
百花娘子道:“我若我跟你讲了实情,你能把它还给我吗?”
范秋洛不置可否,说道:“你说来听听。”
百花娘子见他说话了无诚意,但花在他手中,只得叹了口气,道:“好,我说给你听。”她顿了一下,道:“你可知道我适才使出来的花香雾气是什么?”
范秋洛听她不说反问,答道:“无非是花瘴疠气。”
百花娘子道:“不错,正是花瘴疠气。我当年练它可吃了不少苦头,不说每天要嗅不同的花儿,还要日日吃药服丹。不想有一天我练功不慎,忽然岔了气,花毒在我体内爆发了起来。好在这是我自生的毒,不会立即丧命,但也不好解。多亏谢谢师兄”她提到此人之时,忽露温柔之色,续道:“多亏谢师兄历尽千辛万苦,方凑齐了解药,只差一味药引,那便是这‘血狼花’了。”
她说到“血狼花”讥笑了一声,可讥笑之中又满含凄惨之意,说道:“说来好笑,这‘血狼花’极不起眼,大家谁也瞧不上它,纵使我百花谷号称广纳万花,也不屑种它,想不到此时却成了唯一可救我之物。谢师兄带我找了许多地方,终于找到了它”她说最后一句,话中殊无喜意,反透出一股悲痛,又道:“可惜发现它时,该花尚未成熟,若勉强采来也无效用,而我此时的毒情已不容再拖。我们被逼无奈,只好用催生之法。这‘血狼花’有个特性,嗜饮鲜血,这也是它之所以稀少而无人养它的原因。谢师兄便每日捉来大量的禽兽来浇灌它,只是浪费得多,吸收得少,见效极慢。很快附近的野兽都捉尽了,而离成熟之期尚有距离,于是于是”她连说两个“于是”,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涔涔而下。
众人隔得虽远,但无不听得清清楚楚,这时都心中一凛,不约而同地想道:“莫不是”
百花娘子好容易缓回口气,又接着道:“谢师兄于是割开手腕,将‘血狼花’移植在他自己的手臂上,以身饲花”她说到此处,脸上悲楚之极。众人虽已隐约猜到,但仍不免有几人惊呼了出来。朱凤欣曾听过母亲说起往事,但于此一节却不曾听说,想必太过惨烈,朱母故意隐而不表,此时听了泣不成声。
百花娘子抬起泪眼,对范秋洛道:“你现在知道了,可将它还给我了?”
范秋洛道:“后来呢?”
百花娘子道:“后来我活了下来,谢谢师兄”
范秋洛道:“他怎么样?”
百花娘子凄婉一笑,道:“他就在你手里啊,他的血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