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朱世杰一听,点头说道他们昨天也作此想,不过就在那当天,他们回岛后便即派人去追查,不知是这二人真是路过,还是机灵,竟在附近没有再找到他们。
不几日,两人便来到烨汵交界处,朱世杰停下道:“再去就进了汵州,雾餮门的地界。你此去还是做你的小学徒,我就不便再送了,免得被人认出。”交给他一个圆珠,道:“此乃飞剑传书,有甚急事你捏碎它,它即飞回,我们随之便到。”接着教了他用法,又叮咛了几句告辞而去。
叶求知目送他远去,想到便此一个人,不自禁有些惴惴不安,认准了方向,往家乡走去。他此时尚不能遨游长空,但身轻如燕,快逾奔马,只拣无人处飞快奔行,到了晚间,来到一个集镇。他先在客栈投了宿,然后在街上闲走,大觉新鲜。当走到一家酒楼时,闻到里面的酒肉香味,不由得垂涎欲滴。他在天一岛吃喝虽无一不是精细,非人间可比,但久不知肉味,如今闻到怎不食指大动。当下快步走进酒楼,要了一些好酒好菜,准备一饱口福。
他才吃喝不久,便听咚咚咚,有六人上了楼来,坐在他不远处,其中三人却罩着斗篷,连进来吃饭也不除下。不过他早得朱世杰吩咐,知道江湖上每多奇人异事,心中纵是好奇,也未在脸上表露,只暗暗打量。其中一人坐下来便即大嚷,只是他语速太快,有如炒豆一般,别人也听之不清。他旁边一个戴斗篷之人对店伙计道:“我四师弟说饿了,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四师弟点点头,意示不错。
不一会儿,酒菜连珠价的送上来,六人大吃大喝,一人道:“我已打听清楚了,那小和尚明天要去南山寺,我们明天就在路上拦他?”
叶求知见那三人这当儿犹不除去斗篷,吃喝皆从下方递过,又听了此言,不禁忖道:“这几人莫非是强盗,而那三人还被通缉在案,故而不敢露面?他们要去打劫一个和尚干什么,和尚又有什么财物?”
那四师弟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另一个头戴斗篷之人瓮声瓮气的道:“四师弟,你能说得慢点吗?我们可没有二师兄的好耳力。”
那称之为二师兄的人道:“四师弟是说,气死我了,那小和尚居然说我要进拔舌地狱。”
其他人一听,哈哈大笑,有人道:“四师兄,谁叫你平时快嘴快舌。”
那瓮声瓮气之人突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菜齐齐一跳,他怒道:“这小和尚还说我应进割鼻地狱,他欺我不懂吗,佛家里只有阿鼻地狱,又有什么割鼻地狱,他如此不留口德,我看他才应进拔舌地狱。”
四师弟放缓语速,道:“他妈的,这小和尚硬说我们两个是他的徒子徒孙。妈的,我们要是他的徒子徒孙,岂不都是和尚了,我们是和尚不要紧,大师姐又是什么,尼姑吗?”他滋溜喝了一口酒,又道:“这和尚大言不惭,非说我们六识门是他佛教下院的下院,要我们认祖归宗不可,真是岂有此理!”
叶求知听到这里已然明白,原来这六人倒非什么强盗土匪,而是同为一个六识门的人,想必这四师弟与瓮声瓮气之人吃了那小和尚的暗亏,因此找同门应援来了。心想:“六识门是什么门派?”在路上,朱世杰倒也跟他讲过一些门派,却未提到六识门。但所谓六识,他是知道的,分别是眼耳鼻舌身意。
又一人道:“两位师兄不必生气,且喝口酒压压火。”此人身材高大,坐在那里就如一截铁塔一般,不过听其语气却颇憨厚。他给两人分别斟了一杯酒,问道:“后来怎样了?”
那瓮声瓮气之人是三师兄,说道:“那小和尚巧言善辩,四师弟虽然话快,但一急之下就听不清楚,我们哪说得过他。后来我见动口不行,就动手吧,哪知哪知”
二师兄道:“哪知你们动手仍是不行。”
三师兄惭道:“正是。”举杯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