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管的了许家那么许多。”刘春娇趁机打趣道,“我也是偶尔听人说起,这胭脂水粉铺子不大,可胜在东西精致,所以生意也不很坏。”
“是吗?”庄善若沉吟,“若是真的开了,童贞娘可是藏不住事的,少不得要炫耀一番,我倒真的没听她提起过。”她突然想起了那日无意间窥到许家宝与一娇媚女子在得月阁的亲昵举动,心里隐隐有了个想法。
“管他做什么,再过几月就和他们家再没有什么瓜葛了,不论贫贱富贵都与你无关了。”刘春娇撇撇嘴,“只可惜白耽误了你三两年的好时光。”
庄善若却不以为然,如果不是误打误撞嫁入许家,机缘巧合来到连家庄,又怎么会碰到伍彪呢?所以,这世间上的事情是好是坏不到最后那是说不准的。
姐妹俩正说着话,便看到伍彪弓了腰从厨房的小门里出来了,手里捧了一个碗。
庄善若又好气又好笑:“伍大哥,你怎么就拿了这么个碗来。”
伍彪一愣,准备递给刘春娇的那只盛了金银花凉茶的大海碗却是当空一滞。
刘春娇却利索地接了过来:“讲究那些做什么?只要这凉茶解渴,管他用什么碗来盛。”她娇嫩的双唇凑到粗粝的碗沿上,一气喝了半碗。
庄善若嗔怪地看了伍彪一眼,伍彪嘿嘿笑道:“我看春娇妹子渴得紧,想着多盛点凉茶,顺手拿了个大的碗,也没留意旁的。”
刘春娇心中微动,那煎得苦苦的凉茶在口中微微回甘了:“以后都是自家人了,还顾那些虚礼做什么?”
伍彪瞟了庄善若一眼,挠了后脑勺又是一阵乐,也就顾不上满是窟窿的单褂子失礼了。
庄善若的眼神像是一把温柔的刀。轻轻地刮过伍彪的脸,却又像是多情的抚摸。
刘春娇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连带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了起来,她赶紧闷头将那剩下的半碗凉茶喝尽,借着擦脸的机会,将脸上的那丝落寞抹去。
伍彪憨憨地道:“春娇妹子,这凉茶管够,我再给你盛去!”
“不了不了,我可要留着肚子吃善若姐做的凉面。错过了这个村也就没那个店了。”
“这有什么难的,你若是想吃。我天天给你做。”庄善若没听出刘春娇话里的意思。
刘春娇便垂了头笑,伸了嫩白的手指轻轻地拂过这只粗瓷大碗磕掉的一个缺口,半晌才道:“善若姐,伍大哥。我这趟是过来和你们辞别的。”
伍彪一急:“你哪儿去?”又觉得不妥,赶紧去看庄善若。
庄善若心里也着急:“春娇,你去哪儿?”
刘春娇将粗瓷大碗顺手搁到脚边,怅怅然地笑道:“我还能去哪儿,不过是回家罢了!婶子这儿虽好,可也不便久居。再说了,我姐又怀了孩子,我这个百无一用的闲人总得回去照料照料。”
庄善若听说她是回家,这才放了心。略一思索,道:“回去也好,住在自己家总是方便些。我怎么记得春秀姐之前就生了三个孩子。”
“三个都是男孩!”刘春娇苦笑。“都说酸儿辣女,听说我姐夫腌了好些辣白菜,盼着这胎能是个闺女呢!”
“你姐夫倒是有意思。”
“谁说不是呢?”刘春娇笑容里无端地便带上了几丝落寞,“当初我姐看上了我姐夫,我娘还很不乐意。我姐看着性子和软,可若是拧起来八头牛也拉不回来。我娘拗不过。也只得随她嫁了。谁知道,他们两口子日子虽过得清淡。可快十年了竟也从没红过脸,有事全都是有商有量的。姐夫人也厚道,将我爹我娘照顾得妥当,倒像是半个儿子”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说不下去了,只在唇角带了一丝寂寞的笑。
庄善若心疼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道:“春娇,你先回